因為鄭顏媚在家,林斌背上有傷,怕被看見不好解釋,隻是往聞香院裏看了一眼,就快步進了斜對麵的一家足療店。
幸好這條街道上行人並不多,也沒誰注意他。
足療店的一樓是個很小的廳,隻有一個吧台一張沙發,有個一頭黃毛的青年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聽到開門聲也沒起來,很是不耐煩的說道:“還沒營業呢,晚上再過來。”
林斌也沒理他,透過玻璃門往外看了眼,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說道:“醫藥箱有嗎?找個過來。”
“斌哥?”黃毛青年被嚇了一跳,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一見林斌背上有傷,他雙眼頓時瞪圓,驚呼道:“斌哥,你受傷了?”
話音還沒落,他已經從沙發下麵抽出一把砍刀,憤怒的大叫道:“斌哥,這是誰幹的?我這就叫兄弟們抄家夥砍死他,連斌哥都敢動,他媽的活膩了吧。”
“別廢話,找醫藥箱去。”林斌回頭瞪了他一眼。
這個足療店是袁寶自己的產業,平時袁寶不怎麼過來,都是交給這個黃毛來打理,這幾天是因為要保護聞香院,袁寶才帶著錢多多手裏最能打的人守在這裏。
雖說黃毛和林斌沒有太多的交情,但見林斌受傷,他是真的著急,要知道林斌對給他辦事的人,出手一向很是大方,之前給每人分了十萬塊,對於林斌這種金主,有個頭疼腦熱他都很擔心,更不要說是被人給傷了。
“黃毛,是不是出事了?來了多少人?”二樓上衝下來兩個打著赤膊的青年,身上紋著亂七八糟的怪獸圖案,手中拎著鋒利的砍刀,神色凶狠至極,眼睛裏還有血絲,一看就是剛被吵醒的樣子。
“斌哥。”從二樓衝下來看到林斌,兩個青年都是一愣。
“別緊張,沒什麼事。”林斌很滿意他們的態度,不愧是錢多多手裏最能打的,出來混就得有這股子不要命的狠勁,該動刀的時候不能慫,隻有這樣才有上位的機會。
黃毛幾步來到林斌身後,對那兩個青年喊道:“別擋著斌哥,去拿醫藥箱,斌哥受傷了。”
二人都是一驚,急忙回到二樓,帶著林斌進了一間包廂,其中瘦高個青年找來醫藥箱,另一個滿臉橫肉的青年憤怒的問道:“斌哥,你怎麼受傷了?誰他媽幹的?”
“人跑了,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人。”林斌搖了搖頭,摸出煙發了一圈,自己叼上一根後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赤的上身。
看到林斌身上密集的傷疤,黃毛三人忍不住的倒吸涼氣。
對於他們這些刀口上混飯吃的人,身上都有傷疤,認定那是榮譽的象征,可林斌身上的傷疤太多太密集,每一道傷疤都是那麼觸目驚心。
得多硬的命,才能抗下這麼多傷疤。
這一刻,黃毛三人被林斌征服了,與錢無關。
林斌拿出錢包,將錢包裏的一千多塊錢都拿出來遞到三人的麵前,說道:“一個下樓去守著,一個去給我買件衣服,剩下一個給我包紮傷口。”
“斌哥,我們已經拿你不少錢了,不就是一件衣服麼,我去買。”黃毛很是鄭重的將錢推回去,扭頭對那兩個青年安排道:“蜈蚣下樓守著,秀才留下給斌哥包紮傷口。”
滿臉橫肉的青年綽號蜈蚣,點了點頭後拎著砍刀和黃毛一起下樓了。留下的瘦高個綽號秀才,人長的挺帥氣,少言寡語,平時兄弟們受點傷,能不去醫院的情況下都是他負責。
等黃毛二人走後,林斌才趴在椅背上,將整個後背暴露在秀才的眼前,抽著煙說道:“一點皮肉傷,包紮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