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個外院弟子都是站在教頭彭勇的身後,怒視著站在對麵的踢館青年,見林斌溜溜達達的進來,他們不認識,平時也沒有外人來武協,他們就以為是踢館青年的同夥,看向林斌的目光中自然是帶著怒意。
彭勇倒是一眼認出來人是林斌,陰沉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不過眼中閃現一抹喜色,但也沒有和林斌打招呼,武協和分院是一家,但青年是來武協踢館,要是分院院主幫忙,就顯得武協不如分院,麵子上不好看。
踢館青年轉頭打量嘴上叼著煙,手中拿著瓶礦泉水,像是旅遊參觀的林斌,嘴角習慣性的泛著一抹類似郝大枝的那種溫雅笑容,從頭到腳都有著古典韻味,站在前院中央,他這一身打扮倒是和這古建築有些相映成趣。
“境界馬馬虎虎。”青年似乎是看透林斌的境界,並沒有太放在心上,笑容溫雅的詢問道:“你是這家武館的弟子?”
外院弟子們聞言,意識到二人不是一夥兒的,就都不由得看向林斌,上下打量著,臉上浮現疑惑之色,貌似從來沒在前院和中院人過這個人呀。
“我不是這家武館的弟子,我隻是過來找人的。”林斌搖著頭拿下嘴上的煙,隨手彈了彈煙灰後笑道:“不過我剛才在外麵聽你說是來踢館的,那我就不急著找人了,你繼續就行,難得有人來這家武館踢館,還讓我碰上了,我得先看看熱鬧。”
林斌是在試探青年,因為青年說的是‘這家武館’,是故意這麼說,還是並不知道這家武館就是武協,其中的含義很重要。
“這家武館很特別?”青年很有興趣的追問。
林斌眉頭不由得一挑,看出青年並不是演戲,而是真不知道這裏就是武協,出自大門派的弟子,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的,哪怕是剛出徒踏入江湖的雛兒,都不可能不知道這裏就是武協,誰家師父願意讓徒弟來武協找麻煩?
要知道武協就是江湖上的公安局派出所,來這裏找麻煩,就等於自找麻煩。
林斌笑著搖頭道:“一家普通武館而已,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非就是這家武館不好踢,你還是小心點好,萬一踢不動丟的可不僅你自己的臉麵,你的師門也會丟臉。”
“踢不動?”青年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踢不踢的動,得先踢過才知道。”
“那別耽誤時間了,快踢吧。”林斌笑著伸手示意,而後就退到一旁蹲下,擺出一副看熱鬧的姿態。
外院弟子們看向林斌的目光頓時就有些不善,跑到武協來看熱鬧,這小子膽子不小嘛。
彭勇嘴角抽了抽,對於林斌能做出這種事情,他一點也不意外,要是林斌能像個正常人似地那才是怪事呢,不過這樣更好,武協的事情由武協自己來處理,分院院主不插手才對。
彭勇將目光從林斌身上收回,看向踢館青年後拱手抱拳道:“不知閣下出自哪門哪派,前來踢館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我是逍遙派弟子。”青年將手中的白紙扇一翻,這麵的扇麵上寫著‘逍遙派’三個字。
筆走龍蛇,蒼勁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