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欣也搞不清這些事情,也就懶得去多想了。
既來之則安之。
若是武帝逼她和袁玉容完婚絕對不行,心中不由得暗歎一口氣,若是林斌在此多好,她就什麼也不用想,那家夥碰到打不過的就玩陰的,陰不了就拖,拖字訣玩的那叫一個溜。
他要是在這裏,也就沒有這麼多事情了。
陳子欣搖了搖頭,不再多想什麼,推門進入房間,靈識早就發現房間裏有個男人。
男人明顯是被嚇了一跳,急忙站起身來,看到她後怔了怔,上下打量一番,小心翼翼的問道:“姑娘,你也是來此等候陛下召見的?”
這男人是先天一階的修者,脊背有些彎曲,精氣神也不足,有著一張飽受滄桑的臉,皮膚蠟黃幹癟,枯黃的頭發中有不少銀絲,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什麼錦繡綢緞,而是普通的布衣,漿洗的都已經有些發白。
陳子欣眉頭微微一蹙,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來也是武帝召見的人,隻不過她有一點想不明白,此人明顯是個平民,境界也很一般,為何會被武帝召見。
她隻是有一點想不通,但不好奇,更不會開口詢問,麵對男人的問題也隻是點了點頭。
男人見陳子欣點頭,臉上就浮現意外之色,再次上下打量一番陳子欣,明顯是有什麼問題要問,但又沒有問出來,隨後就憨笑著招呼陳子欣坐下,拿過茶碗給陳子欣斟上茶,很有討好的意味。
“謝謝。”陳子欣點頭道謝,猶豫著是否攀談幾句,畢竟林斌說過,她的情感缺失沒有太好的治療辦法,多和人交談可能會有奇效。
可她還在猶豫的時候,男人就已經打開話匣子了。
碎嘴的話嘮。
男人像是自言自語似地,也不管陳子欣聽不聽,就已經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多話。
他說他姓馬,叫他老馬就行,別人都這麼叫他。是個匠人,確切的說是雕刻工,祖傳的手藝,生活不易,目前在京城的街頭上擺攤賣點雕刻的小玩意。
這是他話裏最有用的信息,他的原話很是囉嗦。
說他姓馬的時候,他就順便說了一下大武王朝兩千來的曆史中,出現了多少位馬姓的名人,哪個名人做了什麼轟動的事情,他是如數家珍。
說到祖傳手藝時,他就說了一下祖上都雕刻過什麼轟動大武王朝的作品。
說到他擺攤賣的東西時,話就變的更多了,而且手掌一翻,多出一塊圓柱形的木頭,另一隻手裏還多出一把形似華夏手術刀的小刀。小刀在他手中如同擁有生命一般,在指尖指縫中來回旋轉跳舞,引得陳子欣不由得投去目光。
花少藏刀二十多年,也就是這個水平。
她用無柄匕首做兵器時,可沒達到這種水平,不由得相信老馬是雕刻工了,也就隻有每天都用小刀雕刻的人,才能把刀子玩的這麼嫻熟順手。
“初次見麵,送你一份禮物吧。”老馬憨笑著看了眼陳子欣,也不等陳子欣說話,就已經用小刀開始對著圓柱木頭雕刻。
快。
快到陳子欣都覺得眼花繚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