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應了一聲之後,便轉身準備上樓。
他進了家門之後就換了一雙拖鞋,走路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聲音。
可是江景年覺得,自己這樣的冷漠,林清韻都沒有什麼反應。
不說是別的反應,就是問一句自己昨晚上去了哪裏也好啊。
可是林清韻像是無數個自己起來看見她的早上一樣,都是這樣的淡定。
江景年十分的不爽,他本來想裝作是冷靜一點,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說起來,現在應該不淡定的人,也肯定是林清韻才對。
可是為什麼,林清韻卻比自己還要冷靜。
難道,自己昨晚上去了哪裏做了什麼,對於林清韻而言,就真的一點點也不重要嗎?
江景年想到這,心裏酸溜溜的難受。
本來都上了樓梯了,卻又在半路又撤了回來。
走到了旁邊,站在了林清韻的身後。
林清韻正好是練完了一套瑜伽,收回了手腳來,然後盤腿坐在了瑜伽墊上,輕輕地吐氣。
她閉著眼睛,也能察覺到江景年就在自己的身邊。
她微微的皺眉,道:“你怎麼了?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江景年聽著林清韻十分平靜的語氣,心裏十分的不爽。
他忍不住,看著林清韻,道:“那你呢?你就一點話都沒有想問我的嗎?”
林清韻聽著江景年的話,忍不住笑了笑。
卻是仍然閉著眼睛,沒有睜開過。
“景年,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你是很希望我有什麼話質問你嗎?我能問你什麼呢?我作為什麼身份質問你呢?”
林清韻說著話,然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站起了身子來,看著江景年。
臉上帶著笑意。
“景年,你留在我身邊,我知道為什麼,可是我希望你隻是留在我身邊而已,而不是,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或者,希望我能為你付出什麼。”
“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而已嗎?在你的心裏,我跟別的人沒什麼不同嗎?”
江景年無比難受的問出口。
他聽著林清韻的話,讓他的心中有一種濃濃的挫敗感。
因為他本來以為,林清韻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為什麼偏偏讓自己留在她的身邊,還跟自己住在一起。
對自己那麼好。
是因為,在林清韻的眼裏心裏,自己肯定是跟別人不一樣的。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林清韻卻這樣說自己。
原來,在林清韻的心中,自己其實跟別人,都沒什麼差別。
江景年的心,一瞬間碎裂成了好幾塊。
支離破碎。
讓他難受的窒息。
“清韻,在你心裏,我真的跟別人就是一樣的嗎?那你為什麼要留我在你身邊,我以為,你對我其實是不同的。”
江景年無比痛苦的說著,然後伸手抱著自己的頭,蹲了下去。
林清韻看著江景年,歎了一口氣,道:“景年,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呢?”
“我們兩個人是合作的關係,我之所以能將你留在我身邊,是因為,我們兩個人有著同樣的目標和同一個敵人,這樣的話,我們兩個人的搭配,就是完美無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