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如此看待自己。上官燕的頭被迫抬起，自己不得不與他直視。上官燕閉上眼睛，不想看他。
“誰準你閉眼？不是膽子很大嗎？把朕的話當耳旁風？這才幾日，你就如此耐不住寂寞嗎？”慕容複現在隻想掐死這個女人，攥住她下巴的手掌不自覺加了幾分力道。
上官燕不由痛吟出聲。看著他陰沉的臉色，聽著他的詆毀隻語，再想到前幾日的遭遇，上官燕更添幾分委屈，眼淚就流了下來，不由得犯起了倔。
“皇上，我如何又與你何幹？我已是廢後，被安排到辛者庫，就已經是下等人了。你又何必對我見誰耿耿於懷？”
“與我何幹？這皇宮是朕的，江山也是朕的。你既也知自己下賤，在這宮中，自然也歸我管，不要總是勾三搭四做個跳梁小醜！”冷笑看著上官燕，她竟還會流淚？這該死的女人！
“你有你的新歡，我在這後宮欺辱死還是如何，你何須在意？”這人好生霸道，之前看他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竟還會溫柔的對別的人笑，像極了以往的自己和他，現在又過來在自己麵前不讓自己見親人，真是好狠的心！
不由掙紮起來，想脫離他的桎梏。
可男女力量懸殊，且這兩日她本就病著，沒有什麼力氣，倒也掙脫不開。
“放開我，我這等下賤之人皇上切勿汙了自己的身！”揮手拍打慕容複的手掌，卻沒半點效果。上官燕銀牙一咬，對準慕容複的手掌就是一口。
“嘶！”慕容複吃痛拿開手掌，眼神幽暗的看著上官燕。
此時的上官燕仰倒在地，用胳膊支起上半身，神色倒是呆楞了。舔舔齒口，發覺有血的味道。她竟然咬了慕容複，再見慕容複晦暗不明的神色，上官燕不由得往後退了退。
突得聽到慕容複發出輕笑聲，上官燕看向他，他臉上確實扯起了笑容，隻是笑意未達眼底。
“你可是好大的膽子！竟是咬朕！”
“我不光咬你，我還恨你！”恨他如此待她，恨他竟不相信自己說出傷人之話，恨他竟落了自己的孩子，更恨他使自己家破人亡。
慕容複看她咬牙切齒的表情，眼睛赤紅，心慕的一痛。她竟恨自己，他都未說恨他，她倒先說了恨！
“你不配恨！朕應該恨你，恨你們一家！讓我被囚8年，差點失去這皇上之位！差點死於非命！我以前竟還信了你的純良麵目。”
聽到慕容複的話，上官燕看向他，眼睛被淚水糊住，他的表情看不真切。
“我再歹毒也不會謀害自己的孩子，我那孩兒還未出世，虎毒尚不食子！你可真真是好狠的心呐！”
撫摸著肚子，想起當自己聽到自己有了自己和他的孩子時，是多麼的甜蜜，幻想著孩子降生的那天。當自己落胎之時，還想著對不起慕容複，沒能保住他們的孩子，未料就是他下得手。
慕容複聽著她的控訴，心也痛了。要說孩子何其無辜，自己高興有子嗣，但當一想到在自己未出來之時，她與其他男子的曖昧，自己就忍不住覺得這孩子或許是誰的孽種。思及此，竟又是一番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