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白聽完上官燕的話，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上官燕也不說話，仿若無意的看著身旁的梅花。
最終還是李素白笑了聲，衝上官燕伸出手：“結盟成功。”
上官燕收回目光，低頭看了看攤在她麵前的手，微笑著把手放在她手上。
“我們去旁邊坐著說吧，你今夜似乎不能好好休息了。”
李素白手中還拿著一個瓷瓶，看來柳瀟兒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來對付這個新入宮的秀女。
“收集晚露，應當要第二日才能收集完了。”
說著把瓷瓶放在與視線齊平的地方，然後又塞回到了袖子裏。
禦花園中間挖空了一道溝渠，水是連通著春蓮湖的，溝渠旁是用山石堆砌成一個小山峰的形狀，裏麵鋪滿了細碎的沙石和大小不一的鵝卵石。
上官燕將手中的燈籠放在了山峰稍微平整的地方，煙紅也照著她的樣子把另一個燈籠放上去，頓時周圍的環境就清晰了起來。
水中的魚群受到光源的侵入，紛紛逃竄開去。
“這些日子在宮中覺得如何？”
“還行，就是沒想到竟然會這麼累，勉強跟得上。”
“熬過這些日子便好了。”
“有付出才有回報，這些道理我懂的。”
……
煙紅有些迷糊了，她們怎麼似乎在嘮家常一般，難道不是該說些以後的計劃嗎？
算了，她數鵝卵石就好。
想著就低著頭數著麵前的鵝卵石。
一個……兩個……十個……誒？這個好像數過了，剛剛數到哪了？重數重數！
“你有什麼具體的計劃嗎？”
好像說到關鍵的地方了，煙紅豎起耳朵，心不在焉的看著水中的鵝卵石。
“暫時沒有。”
李素白有些無話可說的看著她，她還以為上官燕讓自己與她聯手是因為有了計劃。
“辦法都是人想的，我們現在就是需要伺機而動罷了。”
她找李素白聯手一是看中了她身後的家世，二就是她有足夠的聰明和勇氣。
柳瀟兒現在在宮中，因著沒有其他妃子與她爭搶，後宮隻有她一位妃子，不管怎樣，就光這獨一份就讓大家覺著她是不一樣的了。
若是這時候，沒有找到能夠給她致命一擊的辦法，貿然出手。
那就是打草驚蛇，還有可能暴露了自己。
“你想讓我幫你盯著柳妃娘娘？”
上官燕點點頭：“是又不是。”
“什麼意思？”
“我也清楚你與柳瀟兒定是談不妥的，按著最近柳瀟兒的行事來看，她周圍定有其他人相助。”
觀察最近柳瀟兒的動作就可以發現與之前完全不一樣。
以前是根本沒有腦子，一窩心思想要把自己扳倒，但做的事情真的都讓她沒眼看。
如今倒是變了許多，還會懂得迂回戰術，知曉不能夠單打獨鬥，所以才會想要拉李素白做她的盟友。
“你們這些秀女入宮，依著她的性子，她必定會產生危機感，所以這段日子她的動作一定隻多不少。”
柳瀟兒是怎樣的人？上官燕太清楚了。
喜歡拔尖兒，有點自負和小聰明。
“新來的秀女若是真的得了慕容複的寵愛，不管有沒有威脅到她，她都會把那個人視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