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慕……皇上真的這麼說？”
上官燕冷沉著小臉，聲音拔高。
這慕容複要做什麼？昨日偷偷摸摸來了也就罷了，今日竟然還讓自己去書房伺候他，他這麼做到底是要幹什麼？
一時的情動而已，上官燕已經體會過了那種被心愛之人狠狠傷害的痛楚，昨日的事情就當被蚊子叮咬一下就過去了，若是真的去他書房伺候他，那真的是朝夕相對了，她不想這樣。
“娘娘……確實是皇上的吩咐，奴才隻是來傳個話口而已。”
看皇後娘娘這樣子，似乎並不是很想去伺候皇上的樣子。
上官燕知曉李公公乃皇上身邊的最受信任的宮人，他出馬定是皇上的口諭了，她哪裏有什麼資格去反駁呢？
“李公公領路吧。”
像是認命一般，收回了尖利的爪牙，跟著李公公去慕容複的書房裏伺候。
“皇上，人已經帶到了。”
上官燕跟在李德身後，麵無表情低垂著臉。
哪有昨天半點柔媚可人的樣子。
慕容複突然就覺得無比的煩悶，自己為何要讓她來伺候自己，難道讓她來提醒自己以前自己遭受的事情嗎？
“奴才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
她這般低伏在地的模樣，謙卑的讓他覺得陌生。
明明這是他想讓她做出的樣子，可當他真正看到的時候，確是覺得無比的刺眼。
但剛剛才下的命令，又怎麼能收回成命呢？
“李公公已經和你說過了吧？”
“回皇上，奴才已經聽李公公說過了。”
“嗯……以後書房內的東西你每日都需要整理幹淨，平日裏我若是在書房裏，你就定要在旁服飾，書房裏的其他東西不要隨意翻看，知道了嗎？”
“奴才知道。”
“嗯，過來，幫朕研墨。”
“是。”上官燕站起身來，走到慕容複身旁，拿起桌上的磨石不斷轉磨起來。
慕容複聞到她身上的幽香，哪裏看的進去奏折上麵寫了什麼，滿腦子都是昨夜她的臉在自己身上，帶著迷離向上與自己對視的畫麵。
有些煩躁的丟下筆，自己這是瘋了吧！怎麼腦海裏還是上官燕的身影。
“行了！不用再研磨了，去禦膳房拿著吃食，再給朕泡一壺紅袍茶端過來。”
“是。”
上官燕也不猶豫，立刻放下手中的磨棒，向門外走去。
誰想伺候他這個無賴！可是自己在他身邊研磨，眼角不自覺的就瞥到了他，剛毅的下巴，認真的神情，誰能想到他昨日做過的那些惡趣味的事情！
端了糕點，上官燕故意磨磨蹭蹭，不想那麼早回到那裏。
這禦膳房出的東西都是精品。
一疊小小的琉璃酥，和熱情騰騰的幾碟菜食，透過食盒鑽入她的鼻息中。
自從她被廢後，就沒有吃過什麼精細的飯菜了。
甚至有時候還被克扣夥食，她和煙紅兩人根本吃不飽。
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麻煩，倒是不怕分量不夠了，但好廚子還是好廚子，他們這些宮人吃的飯菜怎麼可能比得上皇上專門廚子做的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