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話不能說與皇上聽，這不是明擺著拉幫結派嗎？
楊妃忍住心頭的不適，幹癟癟地回應道：“皇上，她們……臣妾怕她們不願意過來，索性就喊了其他姐妹了。”
慕容複一聽，又問了一句：“楊妃操心了，不過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們願意過來了呢？”
慕容複環視了周圍，其意義不言而喻。
楊妃臉上的表情，又僵硬了幾分。
雲才人在一旁，心中思忖了一下，忙笑著說道：“皇上，臣妾們都是提前和娘娘說了的，這賞雪景也是我們幾人一同計劃的，所以楊妃自然是知曉的。”
說著拉住楊妃的手：“楊姐姐，你也不和皇上說清楚，皇上倒是差點誤會了。”
楊妃回了神，重新揚起笑容。
“妹妹教訓的是，隻是我不善言辭，沒說明白。望皇上不要怪罪。”
楊妃衝慕容複行了個禮，語氣中滿滿的自責。
望著慕容複的目光溫柔似水。
慕容複卻是毫無察覺，麵容冷峻，繼續喝著手上的茶。
“怪罪倒是沒有，今日也是個好天氣，不若讓其他妃嬪一起過來，你們入宮許久，朕都未把你們認全。”
光這裏不足十個人，慕容複就隻知曉一個楊妃，還是因為上次她過來請求自己去請太後的事情。
他說這話，也不過是托辭而已，等那些個妃嬪過來，她們這些女的未必會這般和睦融融了。
楊妃一聽慕容複這話，臉色變了一變。
讓她去請其他的嬪妃，這不是掉了臉麵嗎。可嘴上隻能滿是應下。
喚來宮人，讓她去挨個宮去請過來，就說皇上想喚來大家聚聚。
囑咐完成後，楊妃深吸一口氣，坐到了慕容複身邊。
“皇上，臣妾已經吩咐好了，皇上耐心等著便是。”
慕容複點點頭，眼神不由得瞥向上官燕那邊。
她身子抖得越來越厲害了，發髻淩亂。
剛要站起來，卻一下子踩在了融冰上，打了個滑。
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慕容複隻覺得心跳到了嗓子眼上，忍住不讓自己有所動作。
沈浪自然是看到了這一幕，連忙跑過去，也不論這男女之別，所幸離得不遠，沈浪又有武功在身，上官燕被及時接住，避免了摔倒在地。
慕容複的手掌攥緊，手上的茶杯也被緩緩收緊，最後竟是炸裂開來。
旁邊一眾的妃嬪宮人們驚呼。
“皇上！你沒事吧？”
楊妃抓過慕容複的手，掌心被碎裂的瓷杯渣子刮到，滲出了血痕。
“快！去請太醫來！”
楊妃滿臉焦急，語氣也帶著火氣。
方才好好的，這般堅硬的瓷杯，皇上都能生生碾碎，到底是怎麼了。
“燕兒？你怎麼樣了？燕兒？你——”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而是被沈浪接住了自己。
上官燕微微睜眼，眼裏還帶著些迷茫。
有點傻氣。
沈浪覺得他的心暮然的就柔軟了起來，本想訓斥她的話語，也都被吞了進去。
“我沒事，表哥，你趕緊過去吧，讓別人看到了，於你不好。”
上官燕握了握手心，除了冰，毫無知覺。
沈浪看著她遠離的身影，懷中隻覺得空落落的。
快步走上去，抓住上官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