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小步上前,卻是被阻的沒有路去。
一眾奴仆們,隻在那著急的看著,又不敢亂動。
“讓一讓,我來看看!”
上官燕好了好幾聲,都被他們的聲音給淹沒了。
旁邊的拓跋賀麗見了,嘲諷的笑了一聲。
“要我說,乞兒你就別去獻殷勤了,你看!都沒人理會你。”
上官燕懶得理會拓跋賀麗的話,提溜起前麵蹲下的奴仆,那仆人一個沒穩住,倒向了後頭。
“哎喲”一聲,倒是引來了其他人的側目。
“你們都讓讓,我懂些醫術,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你們家小姐的痛楚。”
那些仆人聽到上官燕這句話,都有些遲疑。
這女的方才可是那賀麗公主那邊的人,如今會這麼好心來替小姐看看?
“讓她來看看。”
張芷漸漸地適應了這個痛楚,被丫鬟們扶著,虛弱的說出這句話。
“小姐……”旁邊的丫鬟還是信不過,想出聲製止。
卻是見張芷搖了搖頭,隻能是息了聲。
“張小姐,可能我需要看看你的身後,若有得罪,請見諒。”
張芷屏退了眾人,就留下兩個丫鬟在這裏,房門被關了上來。
上官燕等著張芷褪去了外頭的厚衣裳,僅留下一件裏衣。
這休息茶間燒了地暖,還是不冷,可一時脫了衣裳,張芷還是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會盡快的。”
似是為了安撫張芷的心情,上官燕說了這麼一句話。
掀起裏衣,張芷的身上還穿了件肚兜。
上官燕畢竟是外人,張芷這般露出身子給她看,還是有些害羞,臉上染上些緋色。
細細看了看她的傷痕,幸虧冬日穿的夠多,衣裳雖被劃破,可是層層緩衝下來,落在身上的力道也少了好幾成。
拓跋賀麗本就習了武功,那一鞭子加了些內勁,況且張芷本就是好生養著的大小姐,細皮嫩.肉,禁不住傷,所以張芷的傷才會明顯許多。
倒是沒有出血,隻是淤血在裏,現在倒是看得到裏麵的青紫和夾雜著一些血絲。
上官燕呼了口氣。
“麻煩你們去拿一些烈酒給我。”
烈酒可活血化瘀,雖說痛了些,但是有助於她的傷好的快些。
兩丫鬟麵麵相覷,好端端的拿什麼烈酒來?但張芷點了點頭,兩丫鬟隻得照做。
掌櫃的愛喝酒,儲藏的酒類也不少,烈酒更是有一些,這烈酒來的也就容易。
拿來了烈酒,上官燕就把烈酒倒於掌心,摩擦著待酒被掌心溫熱,才緩緩置於張芷的傷處,揉搓起來。
張芷悶哼了一聲,咬著嘴唇忍住疼痛。
旁邊的丫鬟看張芷表情更為痛苦,況且上官燕又不是大夫,不免有些不相信。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應該等大夫過來。我家小姐,好像更加痛了!”
上官燕不說話,隻是專注的給張芷揉搓著。
“籠兒!不準無禮!”
張芷大喝一聲,那名喚籠兒的丫鬟才不甘心的閉了嘴。
揉搓了一番,張芷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些,上官燕也就收了動作。
“可有好些?”
上官燕詢問張芷,旁邊的丫鬟趕緊過來給張芷穿戴上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