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賀麗如此枉人性命,拓跋野也是這般,視人性命如糞土。
那些大夫們一聽拓跋野的話,紛紛求饒。
可拓跋野哪裏會聽他們求饒,隻關注著拓跋賀麗何時能醒過來。
上官燕在旁邊瞧著那些個大夫們,有上了年紀的老醫者,這幾板子下去,恐怕真會要了她們的命。
無論怎樣,他們都是大黎的子民,況且罪不在他們,怎麼能因為這兩表兄妹的心情不好,就丟了性命?
可能死掉其中一人,就是毀了一個家庭。
上官燕不忍心看到此事真的發生,最終還是決定挺身而出。
“主子!且慢!”
周圍的人都喊他喊主子,她既然也是奴仆,自然也是要跟隨他們喊的。
拓跋野沒想到,還有人敢在他下了決定後製止他,不由也來了興趣。
這一看,竟是上官燕,慕容複以前的皇後。
之前倒是關注著賀麗表妹,沒注意旁人。
沒想到表妹說的明,就是這麼個明。
也不知表妹用了什麼手段,真的把上官燕給帶出了宮來,也不知這個上官燕叫住自己,阻止這件事,是為何原因。
“我倒是沒注意到你,不知前皇後怎麼在這兒?還穿著奴才的服裝?”
拓跋野同拓跋賀麗是一條心的,表妹既然不喜歡她,自己自然也不會給她好臉色。
上官燕看著拓跋野滿臉譏諷的笑容,麵色不變。
“主子說錯了,奴才不是什麼前皇後,隻是大黎的一個子民而已。”
“你是大黎的子民,又怎麼會服侍我們這些塞外的人呢?”
拓跋野抓著大黎子民這一詞,卻說上官燕是不是跟錯了主。
“主子,塞外大黎乃是一家親,如今塞外來大黎,不就是抱著兩國友好的心來的嗎?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因為心情不快,就傷了大黎的子民?這,無論怎樣都違背了主子你們來的初心!”
拓跋野看著上官燕,一口一個兩國友好。
他才不想要什麼兩國友好,他來此,是為了挑起大黎的內亂。
可是這些話,拓跋野哪裏能擺上台麵上來說?
正如上官燕所說,他們來就是打了和親的旗號,共建兩國邦好之交。
這個方便了他們行事,上官燕今日的說辭,也是給了他一個警醒。
拓跋賀麗傷害了他人,已經遭到了慕容複的不滿。
若是他再因為這個,濫殺了無辜,那就是雪上加霜。
“那我若是不罰他們,這些庸醫豈不是可以繼續坑蒙拐騙?”
拓跋野直接說這些大夫們是庸醫。
上官燕嘴角一勾。
“主子,這人醒之時,本就不是定數。其中受影響的因素很多。”
上官燕伸出白嫩纖細的手指,每說一個,就彎下一個指頭。
“一是自身情緒。若賀麗公主心情沉鬱消極,那自己心中都不想醒過來,別人難道還能強硬她醒過來不成?二是傷勢輕重。若是輕傷,自是好的快些,若是重傷,傷情嚴重,恢複時間也更長……”
屋內就隻有上官燕婉轉清麗的聲音回蕩,拓跋野也看著上官燕,旁邊的大夫們都一臉感激地望著上官燕,同時又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