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燕兒說不玩，他也就沒再說什麼，同她看了一會兒，就退了出來。
上官燕對街邊的一些小東西卻是感興趣的緊，不同於宮中那些往往精美的東西，這些略帶粗糙卻有著民間智慧的東西，反而更有趣味。
一個小攤販前坐著一個婦人，瞧著有著歲數了，這般寒冷的天氣，卻還能打著盹，這該有多累。
再看看攤前，擺放了各種香囊。
上官燕上前拿起香囊聞了聞，每個香囊的味道都不一樣，清幽又不刺鼻，同時還各有韻味，沒想到還能遇上這樣的調香能手。
上官燕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老人家，該做生意了。”
婦人也不是睡死了，被這麼一叫，也就醒了過來。
婦人睜開了眼，還有些困倦，眨了幾下眼睛，才聚焦到上官燕。
“要什麼味道自己挑選，都是獨一份，沒有多的。”
老婦人也不像其他那些商販一般熱情，就淡淡說了這麼一句話。
上官燕拿著香，問了一句：“老人家，這些香都是你做的嗎？”
老人家掀了掀眼皮子，沒有回答，反而語氣犀利起來：“你買不買？不買不要堵在我這裏，擋著攤位，影響了我的生意！”
沈浪一聽，頓時就冷下臉來。
這老人家怎麼回事，燕兒不過就問了一句，就這般模樣。
上官燕也不惱，隨意挑選了兩個：“我買，這香囊裏的香可是難得一聞。”
也不說其他，把銀兩放下，扯著沈浪的衣袖走了。
那老婦人半天未動，嘴唇囁嚅了幾下，還是沒說什麼，拿起前麵的錢，又閉目假寐起來。
沈浪此時隻記得燕兒拉著他的衣角，其他旁的都沒有多管了。
待到上官燕鬆了手，他才突然想起來。
“燕兒，那老婦人也著實奇怪，怎的這般脾性？”
燕兒還不計較，買了香囊。
尊重都是互相的，那老婦人著實也太莫名其妙了。
上官燕搖搖頭，舉著香囊：“表哥，你聞聞這個香囊中的香氣如何？”
沈浪看著香囊後那張清麗的臉，不由得耳根子一紅，撇開頭掩飾著：“這……這種你們女人喜歡的玩意兒……我聞什麼……”
上官燕也沒有勉強，想起上官夫人同自己說的他吃糖的事情，如今看來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上官燕又湊近香囊聞了聞：“媚而不俗，俗而不豔，這香氣就是這般。”
沈浪也不知這形容女子的，怎麼就能說到這香身上來了，不過燕兒這麼說，恐怕就是一種感受吧，他聽著便是。
“你可知道，這個香囊讓我想起了誰嗎？”
沈浪：“誰？”
這個他真的不知道了，他一個武將，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那武場和一群臭哄哄的男人了，哪有什麼用香囊的。
“七婆子。”上官燕說出這個名字，沈浪不由得也睜大了眼睛。
“七婆子？她？”
沈浪實在不能想象，被譽為調香奇才的七婆子，就是方才見到的那個看著困頓十分的老婦人，脾氣還那般古怪。
“不過她為何會在這裏？”上官燕有些好奇。
七婆子被譽為調香奇才，也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