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讓鈴兒留在外頭,她來這裏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主人都這般發話了,自然沒有硬闖的道理。
“可是......”鈴兒還想說些什麼,這裏可是第一次來的地方,對方為人究竟如何,她們根本就不知道。
上官燕拍了拍鈴兒的肩膀:“無事,能把成衣行辦成這般的掌櫃,肯定不是什麼作奸犯科之人。”
說著就進到了屋子裏。
這屋子外頭看著簡陋,裏頭卻是別有洞天。
玉砌成的桌子擺在裏頭,光看那玉的成色,就能看出這玉價值千金,更何況這還是整玉,別的就算是拿玉做些器皿,就覺著不錯了,這掌櫃的竟然還拿玉來做成桌子的形狀,不可謂是錢財外露。
不止這些,便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擺在了一旁,還有一些她都未見過的布匹品種,被放在一旁。
裏頭的人背對著自己在下棋,上官燕在門口走了幾步便站定。
“你是這裏的掌櫃?”
那人聽到上官燕出聲才轉過頭來。
模樣倒是生的俊朗,倒是蓄著胡須,本來當說清俊的麵容竟然顯現出一些粗曠起來,同他這個屋子的擺設一樣奇怪。
見到上官燕,那掌櫃的笑眯眯的看著她:“聽夥計說,你想買我的鋪子?”
上官燕聽到他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也不再拐彎抹角:“正是,我聽人說你這個鋪子要賣,所以特意來詢問的。”
掌櫃的聽到她的話,確實沒有再搭腔,回過頭去繼續看著麵前的棋盤。
“你可會下棋,若是贏了我,我這鋪子送給你也罷。”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說了這麼一句,也不談價錢,而是以棋作為籌碼。
上官燕沒有被這個衝昏了頭,且不說她能不能贏他,若是輸了,恐怕也有些什麼代價。
“若是我輸了,掌櫃的可有什麼條件?”
“哈哈,姑娘對自己似乎不大自信。”
上官燕搖搖頭:“我這並非不自信,而是掌櫃你的條件太過豐厚,讓人謹慎。”
掌櫃的點點頭:“我也沒什麼多餘的要求,若是輸了,姑娘就別再問我這鋪子了。”
隻是這麼簡單?
這掌櫃的倒是有意思。
明明對外放出要賣掉鋪子的打算,怎麼如今看,卻是毫不著急的模樣。
說來說去好似都是隻賺不賠的買賣。
“好,希望掌櫃的說話算話!”
上官燕順著他的指示,坐到他的對麵。
“我執黑子還是白子?”
上官燕詢問他,他沒說話,直接把黑子遞到了她麵前,然後老神在在坐在旁邊。
“承讓了。”
上官燕執起黑子,擺在棋盤上。
那掌櫃的看一眼,便隨意一放,絲毫不緊張的模樣。
兩人安靜的下著,剛開始時,上官燕還有些鬆懈,後來卻是越來越認真。
這人的棋局,也如同他這個人一般,詭異至極。
“姑娘可要用心一點,不然你這一趟可是白來了。”掌櫃的笑著摸了摸胡子,是不是有胡子的,都喜歡這般。
像她的師傅李太醫,也時不時地愛摸了摸胡子。
上官燕點點頭,看著棋盤上的棋,突然想起了自己同慕容複對弈的時候,他同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