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大哥,此事你知我們知,怎麼會有其他人知道呢,是吧?”
王麟又往獄卒手中塞了些東西,這回可比之前的多了許多。
這下,獄卒的眼睛亮了亮。
咳嗽了兩聲:“我睡著了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快這些,別太久!”
“誒,好好好,我們盡快。”說完看了眼上官燕:“走。”
上官燕讓鈴兒留在了這裏,替她們放風,畢竟獄卒可是要“睡覺”的。
兩人按著獄卒的指示到了牢房外,看到地上坐著一個全身髒兮兮的人,隻穿著一件囚服,渾身還有血痕,應當是用過刑了。
上官燕皺了皺眉。
衙門辦案就是這般嗎?同嚴刑逼供有什麼區別?
王麟也沒想到,衙門下手會這般狠。
見到門被打開了,王麟緩緩抬頭,眼中渾濁不堪。
看清來人時,王麟想要站起來,可是牽扯到傷口,卻是讓他痛的沒有辦法站起來。最終隻能作罷。
“掌櫃的,你怎麼來了。”聲音沙啞,像是喉中有沙粒在磨著一般,聽著有些刺耳。
看到上官燕,張明想了想:“這是上次的那個姑娘。”
上官燕點點頭:“你先別說話了,保留些體力。我們時間緊迫,所以現在有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們會盡力救你出來。”
上官燕也不嫌棄就蹲在了張明的麵前。
跟這裏差不多甚至還要更差的地方她都呆過,更何況這樣的地方。
張明沒有想到還有人會救自己出去,愣了愣,嘴張開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麟也蹲下來:“你不要輕易的認罪,這幾天可能需要你自己撐住了。”
張明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隻要有出去的希望,這些對於他來說算什麼。就算認了罪也是難逃一死,更何況他沒有罪。
“他們說是你殺了左侍郎的兒子?”
張明搖搖頭,聲音艱難:“沒有,我那天確實找他說了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丟了出去。他們就派人抓了我,說是我懷恨在心殺了他。”
張明咳嗽了兩聲,咬了咬牙,方才咳嗽又扯起了身上的傷。
上官燕看他說的,不似作偽的模樣。
“你去見左侍郎,怎麼見到的,難道沒有人阻攔你?”
左侍郎府中可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張明搖搖頭:“有一位大哥,他說看我蒙在鼓裏太過可憐了,就說要幫幫我,讓我進去。”
左侍郎府中有人幫他?
事情果然不像那般簡單。
“那人,你可記得相貌?”
張明點點頭:“我在鋪子裏做事,最要會的就是看人識人了。”
也是,不然不可能就見了她一麵,就記住了自己。
“那人之後你還見過嗎?你可知道他在左侍郎府中是幹嘛的?”
那個人就是此案的關鍵,如果能找到那個人,此事說不定就會很快解決。
張明動了動手指,想要換個姿勢,卻是動不了。
王麟上前搭了把手,讓張明坐的舒服些。
“他說他是個守門的,對府中的地形挺熟的,還告訴我哪些是小路,哪些可以躲避,什麼時候會有巡視的人。這些他都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