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不如撞日,那就明天吧!”舒揚仿佛已經沒有了更多的耐性一般,迅速說完後,隨後便把我摁壓在床。

隔天早晨八點半,當司機把我們送到民政局門口時,我才意識到,這是來真的。

女人的直覺告訴我,舒揚對我的態度最近開始發生了變化,我說不出是哪兒,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

“還可以反悔嗎?”我抬起頭望著他,喃喃的問。

“情侶裝都按你說的穿了,你覺得我還會放你自由?”他根本沒有那麼好說話,拽著我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我們穿著我所要求的白襯衫,坐在紅色背景下“哢擦”拍下結婚照。

接下來,填表,領證,蓋鋼印,一切流程水到渠成。

我的心惴惴不安,這一切不是我想象中該有的節奏。一切,簡直快得令人恍惚。

沒有半點即將結婚的感覺,相反,我的心裏充斥著一種茫茫的未知感和不安感。

“領證之後,接下來我們是做什麼?”從民政局出來之後,我有些茫然,抬起頭問他。

他臉上的神情在陽光下望過去格外微妙,他用深深的目光看著我,然後又一次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我回公司工作,你回家乖乖等我。最近公司很多機密外泄,我要查查看是不是又有內鬼。”

我的心猛地跳了跳,我佯裝不明所以:“什麼?不會吧?”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希望這一次,最好別再是我所信任的人。”他銳利的雙眼緩緩掃射過來,眼神裏的冷峻讓我沒來由的心慌。

我微微一抖,迅速穩住心神。他沒再多說,直接讓司機把我送回了家。

我坐在車上,左思右想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這時候,林霖突然給我打來電話。

沒有特殊情況,他從不會主動聯係我。

我接起電話時,林霖在電話那頭語氣十分焦急:“歆歆,情況越來越不對勁。我懷疑這個被我們挖過來的夏某,根本就是舒揚派來的內奸。現在我們BL公司岌岌可危,舒揚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一切。你千萬要小心,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收手!”

掛掉電話後,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袋嗡嗡作響。我和舒揚前腳剛剛領證,後腳林霖就告訴我如此棘手的消息。再聯想到舒揚最近的種種微妙,我的心更是惴惴不安。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六點,舒揚終於推開別墅的大門。為了試探舒揚的態度,我已經做好精心的準備。

從客廳到臥室,我已經一路鋪灑上玫瑰花瓣,噴了香水,空氣中彌漫著舒揚最愛的巴寶莉香水氣息。

我穿著他最鍾愛的那件寶藍色吊帶綢緞睡衣,頭發和身體都已經經過香薰香氣醉人,他走進來的刹那,我搖晃著紅酒杯對他癡癡一笑……

他先是一愣,繼而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隨後把他的公文包隨意往客廳一甩,下一秒便把我攔腰抱起,摟進他的懷裏。

“怎麼?又想榨幹我?”他微笑問我,那雙眼睛盈盈閃著光芒。

“知道你累了一天,想好好犒勞你。公司的內鬼,查的怎麼樣了?”我勾著他的脖子,目光狡黠中帶著試探。

“你猜!”他賣著關子,並不對我說實話,我的心不由得微微有些焦急。

他抱著我一路往臥室走去,推開門狠狠把我扔到大床上,人隨即也撲上來,壓在我身上。

“啊,我還沒準備好。”我勾著他的脖子,身體在他的動作下忍不住微微扭動。

“沒準備好?我倒是覺得,你已經蓄謀已久呢。”

那一刻我的身體猛地一顫,以為事情敗露,於是迅速觀看他臉上的神情,可是這時候,他已經用唇堵住我的嘴,並且把舌尖探向我的喉嚨。

“好疼!”我沒想到他會如此粗蠻如此用力,不由得驚呼一聲。

“這就疼了?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呢,”他幽幽在我耳邊說道,“白歆,你覺得咱倆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豆大的冷汗瞬間從我額頭上冒了出來,我一邊承受一邊媚笑:“都領證了,怎麼還開這麼嚴肅的玩笑呢?”

“開玩笑?”他的麵色刹那間陰沉起來,手一下掐住我的脖子,“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開玩笑麼?你回答我的問題。”

無數的猜測在我的心頭蔓延,他冷峻又不失嚴肅的表情看得我惴惴不安,我佯裝調皮攀上他的脖頸笑著說:“那肯定你是螳螂我是蟬,你看現在不是你在上我在下麼?”

我的話剛說出口,下一秒,他的臉色忽然由陰轉晴,竟笑出了聲。隻是那笑聲,聽起來有一點像冷笑的意味。

“是麼?”他俯身下來,輕輕咬著我的耳垂,然後幽幽在我耳邊說:“可是我怎麼覺得,你不是蟬,而是那隻自作聰明的螳螂呢?”

“你到底指的是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呢?”我被他的語調說得心裏愈發的虛,一下便心急了起來。

可誰知道,緊接著,他隨後竟說了一句讓我更加心驚肉跳的話,“白歆,被你玩弄了這麼久。接下來,我要讓你好好嚐一嚐被我玩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