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梓彤對唐婉芸說的不置可否,斜睨著問道:“你和邱府大少帥是何關係?”
“你怎麼會知道!?”唐婉芸震驚問道。
彭梓彤:“關你什麼事。想說就快說!”
最終,唐婉芸沒說。
她死後,彭梓彤就如宋淩對待彭家上上下下三十二口人命的身後事般,把她扔入荒山,任由野獸啃噬。
……
距邱都督府的宴會已過半月,程銘還未回來。
這半月期間,唐府分別為唐家家主和唐婉芸辦了葬禮。
彭梓彤曾去看過,心裏的五年來的壓抑減淡一些,如今唐婉芸和曾害過她的唐家死了落敗了,也算是對彭家一個交代。
剩下的便是宋淩了。
半個月後,宋淩回來了。
聽到下屬稟報唐家和唐婉芸的事,宋淩並沒有什麼波動,仿佛這事本就在他預料之中。
現以入秋,窗外的梧桐樹下已緩緩掉落幾片枯葉。
宋淩倚在椅背上,漆黑的眸子淡淡看著窗外,俊美的臉上隻有平靜,讓人看不出他的神色。
食指習慣性的彎曲,有節奏的輕扣著桌麵。
許久,房內傳出宋淩的聲音:“來人!”
……
等到紫雲山上的楓葉都漸漸紅了,程銘終於回來了。
那一天彭梓彤恰巧不在,下午回到山上後,聽到程銘回來了,彭梓彤臉上頓時露出笑意,高興的快跑了程銘的房間。
房間內程銘正在換下身上穿著的正裝,剛脫完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彭梓彤便興匆匆的闖了進來。
那一刻程銘是在說傷口沒事和還是說有事裝可憐的中沒思考完,彭梓彤就看見他身上抱著的紗布臉上眼中的笑意全消失了,取而代之便是震驚,心疼,愧疚……
程銘看她那小臉上來回變化的情緒,無奈的笑了笑,朝她張開手臂,道:“沒大礙,快好了。本來做的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受次傷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還沒說完,彭梓彤就跑過來製止住沒抱他,問:“疼不疼?”
本來說疼的裝可憐的,但看著彭梓彤仿佛要哭的樣子,程銘心疼的抬手摸了摸她腦袋,道:“不疼了。”
“正好你回來了,幫我把衣服穿上,這西裝穿了那麼多天可是難受死我了。”
彭梓彤聽了這話,忙道:“不行。你先別穿衣服,我去把我師傅叫來,讓他給你檢查檢查!”
說著,就要跑。
程銘迅速抓住她,“不用。藥老頭看過了,說養上幾天就好了。”
彭梓彤聽到這話心才算是落了地,小心翼翼的幫他把衣服穿上:“抬手。”
程銘聽話的把手抬起來了。
“怎麼受傷的?”彭梓彤幫她整理好衣服,問道。
程銘坐下,“就是那些事唄。世道這麼亂,受點傷不是常事麼?我渴了,給我倒杯水喝。”
彭梓彤看出他不想說,也沒再問,起身給他倒了杯溫水,“喝吧。”
現在不過三點多鍾,程銘剛回來且又受了傷,彭梓彤便哪也沒去,一直陪在他身旁。
程銘問:“我調查到一件事,關於邱子坤和唐婉芸的,想不想聽?”
雖然唐婉芸死了,於她一切間的恩怨也了,有也隻能是她下輩子來找她報這輩子的仇,但彭梓彤還是想知道當年許多她不知道的事。“嗯,說吧。”
程銘:“宋淩父親死後,宋淩被邱都督帶到了邱府。小時候他們關係也還好,但隨著宋淩的出眾引起了大少帥的嫉妒,二少帥的提防,後來關係越發的不好。”
“邱少坤曾多次對宋淩出手,但結果一一都被宋淩化解且還不動聲色在沒有引起邱都督懷疑的情況下反擊了回去,惹得邱都督對邱少坤不滿。十年前,在一次宋淩大的反擊中,邱少坤犯了個大錯誤使邱都督震怒,隨停了邱少坤的一切軍事活動,以鍛煉陶冶心性為由將他送出國學習。”
“當時唐婉芸也正好在國外學習,邱子坤曾調查過宋淩的一切,對宋淩的青梅竹馬他多少了解,在知道她也在國外後出於報複開始猛烈追求唐婉芸。那時的唐婉芸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丫頭那裏經得住情場老手邱少坤的追求,最後兩人便背著宋淩開始交往。期間,邱子坤為使唐婉芸對他死心塌地,還讓唐婉芸懷孕給他生下一子,且她隻會生下一子。”
說到這,程銘嘴角掛起不屑的嗤笑。
彭梓彤聽出來,睜大眼睛驚訝問:“你是說唐婉芸曾給邱少坤生下一個孩子?並且那次生孩子還致使唐婉芸以後都不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