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韻白為了幫助心愛的人,她拚盡了一切的全力,她網羅人脈,她在顧氏集團一步一步往上升,所選擇的職位全部都是有利於心愛的男人,她的一切,包括身和心都為了心愛的男人。
她沒有想到,牧淺痕一步一步,從銷售部組長到經理,再往上到總裁助理,總經理,然後到副總裁,最終到總裁,他所有的行程中,都沒有留她雲韻白的位置。
十年,她的青春最好的十年,全部奉獻給了牧淺痕。
在牧淺恨接任牧氏集團總裁位置的那晚,雲韻白在他們的小窩裏哭了一晚。
之後,他們之間的模式不變。隻是牧淺痕已經不再去他們的小窩,而是換成了牧氏集團旗下的一個會所,有個專門的住處。
每次他過去,便會提前給她打電話,而雲韻白這個C城商界出名的女強人,便會欣喜地跑過去等著。
有時候雲韻白都會想,她就是個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免費妓4女,隻是她愛他,愛得那麼義無反顧,妓4女又如何?
牧逸風攜風行集團強勢回C城,牧淺痕第一時間就給她打來電話,讓她用美人計套取牧逸風的資料。
她那天晚上真的很傷心,那是她雲韻白的三十三歲生日,歲月催人老,雲韻白在女強人,也抵不過歲月的痕跡。
而牧淺痕根本就把她的生日給忘記了。
痛哭一晚後,雲韻白答應了牧逸風,其實也是她為自己的愛最後的一次賭博。
因為牧逸風,他們見麵得更加少了。
雲韻白最終沒有從牧逸風那裏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牧氏集團在牧逸風的逼迫下到了緊要的關頭,同時牧逸風和雲韻白之間的訂婚儀式一天天的臨近。
她依舊在等待,等待他說,韻白,你回來吧。
然而,她等來的是他的一句,韻白,你再忍忍,最後一天,我保證去接你……
最終他的保證是廉價的,在訂婚儀式上,她被牧逸風當眾戳穿她和牧淺痕之間的關係,她是欣喜的,因為她覺得他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而最終牧淺痕沒有站出來……
她也在這個賭博中,徹底地輸了所有的底牌……
牧氏潰敗,牧家被掌控在牧逸風的手心之中,她的身份是最尷尬的。
牧家人全部被遣送出國,而她也從顧氏集團辭職,心灰意冷地選擇自殺……
自殺不成,她開始了在牧逸風旗下工作的生活。
新生活很好,她很喜歡,隻是心裏那缺失的一塊,依舊缺失了。
當他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是欣喜的,卻也從第一眼看出,三年後的他依舊那麼的自我,沒有任何的改變,她退卻了,她沒有再一個的十年來揮霍了……
很久之後,他都消失了。她的心每在想起他的時候,依舊會隱隱作痛,但卻覺得慶幸,他不再出現擾亂她的生活。
一直到他搬到她公司的對麵,而且還成為她公司裏唯一一個練瑜伽的男人。後來每天給她帶飯菜,她用冰冷來回應他,他帶來的飯菜她從來都不吃……
一天一天,她終於逃了,因為她害怕他會讓她再次失望。
來到荷蘭,日子過得更加的愜意了。這是她的假期,老板說,隨便她休假多少,就是不允許辭職。
隻是為什麼,飯菜的味道越來越熟悉?是他跟來了嗎?
果然,在廚房中看到那個正滿頭大汗地炒菜的人的時候,雲韻白知道,她所有的偽裝,在那一刻全部都沒有了。
“你怎麼……來了?”男人在發現雲韻白後,有些慌張。
驕傲如牧淺痕,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緊張過?就算當時在帝皇閣,牧逸風把他逼迫到了極致,他都表現出緊張。
不對,應該說,從‘木淺痕’恢複成‘牧淺痕’後,他便再也沒有做過菜了。
“來看看我新來的廚子啊!”雲韻白滿是冰霜的臉,突然間融化了。
站在鍋前的牧淺痕幾乎都不相信,他竟然會再次看到那個笑容……
“韻……韻白……我……”
雲韻白大方地道:“哎……我肚子很餓,還等著你的菜呢!”
“馬上……馬上……”牧淺痕結結巴巴地開口,來不及轉身,雲韻白已經朝著她靠近,眼神落在他身後的鍋裏,“什麼菜?”
“你最喜歡的紅燒獅子頭……”牧淺痕緊張得雙手都不知道怎麼擺了。
“哦……”雲韻白點了點頭,“我可以幫忙嗎?”
“可以……”
兩個人像一對平常的夫妻一樣,在廚房裏忙碌,時隔十三年,他們再次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