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不過十七八歲,涉世未深,被楚曦玉一激,三言兩語就交代的清清楚楚。
仙泉山,原有山民二十多戶,合計一百多人。
就靠荒山幾塊薄田和打獵,勉強糊口。生活十分拮據。
這兩兄弟都是獵戶,一個叫做斧頭,一個叫做箭頭。
父母死的早,吃百家飯長大,和村民們感情極深。
數日前,村長去縣城理論,被衙役打斷腿扔出來。
兩兄弟氣不過,又沒那個本事刺殺攝政王,就想殺了大橘子,出口惡氣。
“你們被遷出山,縣令沒給安置田嗎?”楚曦玉問道。
斧頭氣道,“給了!一人一畝地,那怎麼活啊,交完賦稅,大家餓死算了!”
“據我所知,依大盛律均田令,凡遷徙百姓,男丁授露田40畝,婦20畝。不可買賣,死歸官府。另每丁再授永業田20畝,可世襲買賣,終身不還。”
“征用仙泉山,攝政王曾向朝廷進言,此事關係重大,所遷百姓皆有功勞,額外免賦十年。”
楚曦玉一字一頓,兩個獵戶都聽懵了。
什麼?
分這麼多地啊?還免賦?那誰不遷啊!
“縣令說隻分一畝地?一定是攝政王侵吞了!”那箭頭立即嚷嚷。
楚曦玉眸光微沉。
對上了。
前世,那一百多村民,聯名請願。
告攝政王貪汙,侵吞百姓的安置田。兩義士不滿反抗,才被他縱虎咬死。
後來查清,是津縣縣令,連同戶部主事欺上瞞下幹的好事……
但沒用。
如今黨爭激烈,攝政王和戶部主事,都是新帝一派。
所有人都說攝政王,棄車保帥。
這一樁汙名,始終栽在他的頭上。
“二位,你們對攝政王有一些誤解。”
“你跟他一夥的!當然要替他說好話!”箭頭反駁。
楚曦玉輕笑,“這就是第一個誤解。我不過一無權無勢的閨閣女子,哪有資格,與他同黨?”
“第二,區區縣令,有何資格,讓他做靠山?”
“第三,他很有錢。而且是個喜歡用錢擺平麻煩的人。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對他來說都不算事。他會不會貪汙?我無法作保。但區區一些安置田,怎麼說呢……”
“你們未免把他想的,太窮了。他一個王爺,真犯不著,搶百姓碗裏的一口饅頭。他是吃肉的。”
仙泉山,才是他要的肉。
兩人被楚曦玉說的一愣一愣,也沒聽太明白。
但又隱約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我和你們說這麼多,隻是想讓你們知道,等見到攝政王,如實相告,你們才能為你們想幫助的村民,做一點事兒。而不是這種殃及池魚的愚蠢行為。”
箭頭一愣,“我們能見到他?”
“當然,你們傷了他的愛寵,別想躲了,老實在這待著,等他問話吧。”
楚曦玉向石虎要了隨身攜帶的匕首,拉住箭頭的手臂,狠狠地劃拉了一條長口子。
斧頭怒道,“你幹什麼?”
“救他的命。”
楚曦玉麵無表情,看著箭頭,“你要慶幸,你箭法不好,否則現在廢的,不止一條手臂。”
這兩人,不過十七八歲,涉世未深,被楚曦玉一激,三言兩語就交代的清清楚楚。
仙泉山,原有山民二十多戶,合計一百多人。
就靠荒山幾塊薄田和打獵,勉強糊口。生活十分拮據。
這兩兄弟都是獵戶,一個叫做斧頭,一個叫做箭頭。
父母死的早,吃百家飯長大,和村民們感情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