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
剛剛想上前打招呼的江檸兒。
神醫夫婦一前一後出了江家,江檸兒奉命來尋他們,走到夜市盡頭,看到那個熟悉的鬥篷,嘴裏的神醫大人就要喊出來了,卻看見兩人偷偷親了起來。
江檸兒一時僵住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
這兩人竟然如此……如此……
她一時找不到詞形容。
江家是個將門世族,家風還算比較開放,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矩,但是,這種行為也是會被歸為“不知羞恥”一類。
但不知道為何,她看見這一幕,卻沒有覺得不堪入目。
反而……
覺得他們很配。
就像是一對玉璧,合在一起,天衣無縫。
若是多出了什麼東西,倒是不合適了。
三年前,神醫剛來江家的時候,她並未抱希望。那時候,什麼禦醫神醫都來看過了,皆是無救。
更何況這個傳說中名聲很差的神醫。
但沒想到,他救了江無憂。
也並未像傳說中那樣的萬金難求一麵,把命救了,留下藥方,便施施然離去。
父親派她追出去道謝。
堪堪在城門口將人堵住。
她捧著一盒珍珠遞給對方,對方沒有推辭,大大方方收下了。
就好像給不給錢都無所謂。
不給,我事了拂衣去。
你給,我理所應當收下。
沒有故作清高,也不是為了故意施恩,好像隻是順手而為。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那時她激動的不能自已,說話都磕碰不清。
那人語氣淡淡的,聲音冷冷的,有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拿著珍珠盒道,“收錢看病,天經地義,不需要報。”
一句話就把她後麵一堆感謝都堵住了。
救命之恩,好像就被這一盒珍珠,輕描淡寫概括了。
那人說完這句話,轉身便走。
她終於反應過來,衝著人喊道,“一盒珍珠哪有無憂的性命貴重,這隻是我們江家一點心意,神醫大恩大德,檸兒牢記在心,將來必定厚報!”
那人沒再理她。
倒是跟著他的青衣鬥篷男子,輕笑揶揄道,“別別別,姑娘您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心上人,那多不合適?”
那人警告地冷哼了一聲。
青衣男子便沒再說話了,隻是笑著擺擺手。
江檸兒一直默默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才回家。
心上人。
這可真是一語成讖。
後來到了該給她說親的年紀,父親張羅著她的婚事,她卻總是想起那位連麵都沒有見過的神醫。
他救了無憂的命,輕描淡寫離開,隨意收了盒珍珠,就和江家撇清關係。
這樣的人,真的是那個傳聞中令人傾家蕩產的江南第一神醫嗎?
傳聞大概有誤。
她拒了一門門婚事,往那位傳聞中江南神醫隱居的醫穀傳信,但沒有任何音訊。
那個人,就好像消失了一般。
隻是江湖之中,偶爾會流傳出一兩條他的傳聞。
每當這時,江檸兒都會去茶館,點一壺茶,靜靜地聽。傳聞中的這位神醫脾氣古怪,視財如命,和她上次見過的那人,判若兩人。
唯有……
剛剛想上前打招呼的江檸兒。
神醫夫婦一前一後出了江家,江檸兒奉命來尋他們,走到夜市盡頭,看到那個熟悉的鬥篷,嘴裏的神醫大人就要喊出來了,卻看見兩人偷偷親了起來。
江檸兒一時僵住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一幕。
這兩人竟然如此……如此……
她一時找不到詞形容。
江家是個將門世族,家風還算比較開放,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矩,但是,這種行為也是會被歸為“不知羞恥”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