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是出門去吃酒,趕上殺頭的熱鬧。
就停下來看一看。
結果……
銀月竟然拿起菜攤上的雞蛋和白菜扔囚犯,讓祁北歎為觀止。
大名鼎鼎的江湖殺手,您還幹這種事兒呢?
“雖說人死如燈滅,恩怨一筆勾銷。但是,想起福州的慘相,讓他們就這麼死了,都不夠解氣。得扔。”銀月理所當然。
祁北嘖了一聲,“你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怎麼現在和君夜宸一樣?”
“羨慕啊?”銀月難得的竟然看透了他的想法。
祁北頭一扭,“我羨慕什麼?羨慕你們一個個婦人之仁,婆婆媽媽?”
“聽起來似乎很不認同王爺。”銀月轉過身,看著他,笑的一臉揶揄,“但我怎麼覺得有點酸呢?你真不羨慕?”
祁北:……
當然羨慕了。
羨慕這些人,在他身邊,受他影響,言傳身教,讓他們在某些時候,對於大是大非的選擇和看法,都和他一樣。
打從心底裏的認同且追隨他。
他就不一樣了。
他從來沒有認同那一套。
隻是,認他這個人。
“是不是不想離開盛京城?你要是不想回去,其實也行。王爺肯定給你另外安排一個身份。”銀月突然說道。
祁北搖搖頭,沒有說話。
當然是不想分開。
但,就像銀月不會和心愛的女人去北疆,他也不會放棄北夏國師的身份,留在京城。
對於他們來說,這一條路,一往直前,沒有退路。
也不用退路。
銀月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沒有再多說,兩人走到了二樓雅閣。
“你為什麼非要來這一家喝酒?”銀月隨口問道,“這裏的酒,比王府還好?”
祁北端起酒盞咕嚕喝了一口,“不如。”
青梅酒,獨一無二。這些俗物,豈能相提並論。
“那為什麼?”
“楚曦玉不讓喝。”祁北語氣平靜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來自被哥嫂製裁的絕望。
銀月突然反應過來,“你的傷還沒好,禁酒對不對?趕緊放下!”
“我已經喝了。”祁北抱著酒壇,理直氣壯道,“一杯也是喝,一壇也是喝。”
“王妃說不讓,就不能喝——”銀月伸手去奪他的酒壇。
祁北退後一步,抱著酒壇,翻身一躍,跳窗跑了。
“你站住!”銀月拔腿就追,突然看了一眼桌上另一壇酒。
祁北請他喝的。
所以——
銀月抱起酒壇,繼續追。
他請的酒是要喝的,他的酒也是要搶的。
沒毛病。
……
盛京城,永安侯府。
“夫君,楚曦玉和君夜宸一直沒什麼動靜,他們應該不知道抓楚奕的人,和我們有關吧?”蘇曹氏憂慮道。
蘇盡忠倒是不擔心,道,“俞吉把一切都扛下來了,楚曦玉就算懷疑,又沒有真憑實據,她能怎麼樣?她說俞吉和我們有關,誰能信?”
“也是,她沒有證據,俞吉已經被判刑了,這案子已經定下來了,肯定追查不到我們頭上。我就是心裏慌得很……”蘇曹氏說道,“和楚曦玉作對的,好像沒幾個好下場……”
兩人本是出門去吃酒,趕上殺頭的熱鬧。
就停下來看一看。
結果……
銀月竟然拿起菜攤上的雞蛋和白菜扔囚犯,讓祁北歎為觀止。
大名鼎鼎的江湖殺手,您還幹這種事兒呢?
“雖說人死如燈滅,恩怨一筆勾銷。但是,想起福州的慘相,讓他們就這麼死了,都不夠解氣。得扔。”銀月理所當然。
祁北嘖了一聲,“你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怎麼現在和君夜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