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來回折騰,受傷的腳踝,疼的仿佛要斷了一般。
但是,她回來的路上,看見草藥了。
耶律梨看了一眼祁北,咬牙又走了出去。祁北,你要是離開山穀的時候,不把我帶走,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把多餘的匕首總算是發揮了一點作用,用來挖草藥……
耶律梨拿披風當包袱,裝了足足一大包的草藥,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耶律梨艱難返程,又累又餓,但食物……她已經不做妄想了。
就她現在這情況,沒法下水捉魚。
先回去,多喝點熱水吧。喝水扛餓。
臨近洞口之時,耶律梨突然聽見一陣沙沙聲,像是有什麼東西,疾行而來……
耶律梨回過頭,瞬間驚恐呆立在原地。
一隻體態龐大的野豬!
那野豬咆哮一聲,便向著耶律梨頂了過來。兩隻嚇人的大獠牙,凶相畢露……
哐當——
包袱墜落,耶律梨根本來不及跑,本能地護住臉閉上眼。
“嗖!嗖!嗖!”
無數銀色光芒從身後傳來,預料之中的血盆大口沒有咬下,耶律梨顫抖地睜開眼睛,就發現那氣勢洶洶地野豬,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她回頭一看,祁北立在洞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唇無血色。
這個時候還用暗器,果然太勉強了一點……
又被反噬了。
但若讓野豬衝進來,他和耶律梨都變成了晚餐。祁北感覺頭腦更渾渾噩噩了……
遭,燒的更嚴重了。
“祁北!”耶律梨看著他昏倒在地,嚇的趕緊回了洞穴。
這一次,祁北似乎傷的太嚴重了,她將人的外衫脫下來,晾在篝火上烘烤,對方都沒有醒來,沒用他那好看又涼薄的眼睛瞪她。
沒有鍋,耶律梨隻能尋了一個有些薄的凹形石塊,放在篝火堆裏,充當石鍋。
她也不懂什麼君臣佐使,隻粗略看過一些書籍裏記載某些草藥是能出汗散熱的……
便將草藥碾碎,一股腦全加進去了……
能不能退燒,看命吧。
碗是采摘草藥之時,在溪水邊撿的大貝殼。耶律梨小心地在石鍋裏舀了一碗,熱氣騰騰地草藥顏色很不好看,黑糊糊一團,氣味衝鼻。
她嚐試著喝了一口,差點嘔了出來。這一鍋亂燉草藥湯,能喝嗎?
耶律梨一言難盡地掰開祁北的嘴,正打算灌……
對方又刷地一下睜開眼睛。
和她想象一樣的墨瞳,冷漠卻又仿佛蘊藏著漫天星光。
“你又要做什麼?”聲音很冷。
耶律梨見他醒來,心底稍安,嘴上卻不客氣,“沒想到你這麼警惕。怕我給你灌毒嗎?沒錯,就是毒湯,愛喝不喝。”
祁北看了一眼貝殼裏黑乎乎的湯藥,視線掃到身側的篝火,和掛著烘烤的外衫……
這女人……
倒也有點本事。沒有坐著等死。
“毒死我,你怎麼出去?”祁北墨色眼瞳盯著她看了一眼,伸手接過大貝殼,將那難喝的藥汁一飲而盡。
“再來一碗。”
耶律梨接過空貝殼,一瘸一拐回到石鍋前,又舀了一碗端過來。
這般來回折騰,受傷的腳踝,疼的仿佛要斷了一般。
但是,她回來的路上,看見草藥了。
耶律梨看了一眼祁北,咬牙又走了出去。祁北,你要是離開山穀的時候,不把我帶走,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
那把多餘的匕首總算是發揮了一點作用,用來挖草藥……
耶律梨拿披風當包袱,裝了足足一大包的草藥,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耶律梨艱難返程,又累又餓,但食物……她已經不做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