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反正不圖北夏。”祁北毫不客氣。
北夏帝被懟了一個正著,呆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祁北,你要不是景國遺族,你這脾性,有你輔佐雲榛,朕安心了。”
“別做夢。你就是想求我來北夏當國師,本公子也不願意。趕緊下旨,我趕時間回家。”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在這一場驚天交易之中,落下帷幕。
北夏帝放下心頭大患,自然不能讓祁北在回去的路上出什麼意外,立即派高手護送,準備最華貴最舒服的馬車,送他去北疆。
如君夜宸所言,這一次是供著把人送回去了。
祁北坐在車廂舒適的軟榻上,回頭遙望北夏國都,萬家燈火,在他的視線之中越來越遠,最終變成一個個亮點,就像燦爛的星河。
他的前半生,都在這裏。
幼年的東躲西藏顛沛流離,少時入穀的堅韌決絕,一朝出山天下知的風光恣意,輔雲榛上位攪動朝堂風雲。
除夕夜一起守歲的篝火,故意掛在自己頭頂的花燈,喝醉打賭胡鬧的日常。千裏赴南河,大家熬紅的雙眼,還有最後挾持北夏帝的雲榛……
悲歡離合,皆係於此。
有沒有哪一刻,你想過要留下來呢?那樣轟轟烈烈又熱熱鬧鬧的時光,誰能不留戀?
但祁北知道,他不能留下來。他不是北夏的臣,亦不是雲榛的臣。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北夏和大盛,畢竟是兩個國家。將來時局若有變化,他該幫誰?
以前他可以拱手江山,送給他哥。
但雲榛以命換命的信任,不可辜負。
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他不能成為北夏國師,也不該再介入北夏朝堂。這個交易不是為了讓北夏帝放過他,是為了……
雲榛的江山,穩固長安。
祁北最後看了一眼繁華的北夏國都,收回視線。雙手枕在腦後,翹著二郎腿,手指轉著腰間的搖雪香,闔上眼眸。
事了拂衣去,無愧道與義。
《北夏·雲帝本紀》有載,國師驚豔絕才,與先帝夜談,定國君之位。然,自此離國,再未踏入北夏一步。
雲帝深懷之。以國師之尊加封,此生未再立。
……
與此同時,君夜宸一行人從各路官兵的圍追堵截之中,逃出北夏,抵達大盛邊境。
雖然說是“人質”,實則,除了在淩四麵前做做樣子,君夜宸根本沒派人看守雲榛。
如果他想跑的話……
也可以嚐試一下。
不過雲榛壓根沒這打算,把這一趟當出遊,十分配合。
當北夏使臣季楚和大盛使臣楚衍,正為議和的條款拍桌子吵架,就看見兩位正主聯袂走了進來。
驚呆了兩個不明所以的談判代表。
“雲王殿下,你怎麼來了?”季楚看了看雲榛,又看了看君夜宸,感覺有點魔幻。
你們怎麼一塊回來了?北夏和大盛在打仗啊!
有點立場啊兩位!
“我被抓了。”雲榛隨口道,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季楚:!!
“你你你你……”季楚有點無措。所以我現在是要衝上來和君夜宸拚個死活,把雲王殿下救回來嗎?
“與你無關,反正不圖北夏。”祁北毫不客氣。
北夏帝被懟了一個正著,呆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祁北,你要不是景國遺族,你這脾性,有你輔佐雲榛,朕安心了。”
“別做夢。你就是想求我來北夏當國師,本公子也不願意。趕緊下旨,我趕時間回家。”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就在這一場驚天交易之中,落下帷幕。
北夏帝放下心頭大患,自然不能讓祁北在回去的路上出什麼意外,立即派高手護送,準備最華貴最舒服的馬車,送他去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