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些責任,良心,是他放不下的。
所以,這條路再冷再難,他還是會一往直前的走下去。尤其是為了這個位置,有人走了,有人死了,有人散了,他必須做好北夏君主,才不辜負所有人的努力和犧牲。
“榛哥說的對!明年春我們一起去找北哥!”薑淮深以為然,突然道,“榛哥,朝中最近有大臣請求選秀,你意下如何?到時候你帶幾個妃子,我們一起去嘲笑北哥!”
雲榛看向桌邊的白瓷魚缸。精致的瓷壁上繪著荷花戲鯉,魚缸裏幾株漂浮的圓圓葉子點綴其間。一條活潑的大鯉魚,悠閑自在地搖頭擺尾,咕嚕嚕吐泡泡。
“每三年必須選秀的規矩,對女子來說太殘忍,也造成了很多悲劇,我想作廢。你明天上朝進言,取消三年一次選秀的強製規定。若開選秀,參選女子必須自願,至於選秀時間和次數,根據君主的情況而定。”雲榛道。
薑淮深以為然點點頭,“明白!”
現在朝臣都知道,薑淮就是新君的口舌。一般他說什麼,都是新君授意,也沒幾個敢反駁的。
“等等,視情況而定?那你什麼時候選秀?”薑淮突然反應過來。
雲榛低眸看著那條紅鯉魚,道,“我會從宗室之中過繼一子,立為太子。”
“榛哥你這意思是……終身不選?”薑淮驚訝。
雲榛拿起桌上一個青花小瓷瓶,裏麵裝著魚食。他傾倒了些許,鯉魚追逐著魚食,水花四濺。
他靜靜地看著魚兒,眸色微暖,點點頭。
他曾愛過一個女子。
於她來說,自己隻是匆匆一過客。
而那些年,他養著魚,看著畫,做盡一切不可能之事,等一不可能之人。
盡力地想要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卻無法避免的讓她被世人所傷。
他曾懊悔,曾自責,曾無奈,又勇敢堅持執著地繼續愛她。
直到最後,成全退出祝福。
他愛她的時候,從未放棄,永遠堅定。
他成全的時候,主動放手,送她最後一程。
這一段感情,他已經竭盡全力。不論結果如何,時至今日,無怨無悔。
以後他隻是想繼續養著魚,看著畫,安度餘生。
人生一世,曾經如此熱烈地不顧一切地愛過一場。
夠了。
曾遇見她,值得了。
“榛哥,你……不會是心死成灰吧?情傷幾年還沒好?”薑淮擔心問道。
雲榛不由失笑,“早已釋懷。”
“那你……”
世間再無小白姑娘,世間也再無那個怦然心動的雲榛。
“在她之前,別人都是過客。在她之後,亦是。這和情傷沒關係。”
隻為她一個人心動。過去,現在,未來。
一生,隻一次心動。
薑淮反應過來,“說的也對啊。榛哥好像本來就是這樣,隻是當初遇見白姑娘的時候,突然下凡了一會兒。現在又上去了……”
這是什麼破比喻。
雲榛又被他逗笑了,“行了,趕緊回去準備婚事吧。給你放一個月婚假。”
而有些責任,良心,是他放不下的。
所以,這條路再冷再難,他還是會一往直前的走下去。尤其是為了這個位置,有人走了,有人死了,有人散了,他必須做好北夏君主,才不辜負所有人的努力和犧牲。
“榛哥說的對!明年春我們一起去找北哥!”薑淮深以為然,突然道,“榛哥,朝中最近有大臣請求選秀,你意下如何?到時候你帶幾個妃子,我們一起去嘲笑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