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是第一次,有些陌生,也有些不是滋味。
耶律梨看完信便直接銷毀了,回信兄長:不必如此,退婚即可。
她並不太在意薑淮會怎麼樣,隻想去看某人一眼。
年關將至之時,耶律梨到了盛京城。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盛京。
祁北心心念念的家,到底有什麼好呢?他決定此生不踏入北夏之時,可曾有過不舍嗎?
如今兩國互通有無,前來盛京城的北夏人不計其數。她還會說大盛語,十分順利地在熱心百姓地指路下,找到了北王府。
北王府和曾經的攝政王府比鄰。這攝政王府如今已經改名為落玉行宮,聽百姓們說,景帝和楚後偶爾還會在此小住。
北王府對麵是殷候府。
殷氏當年為景國殉國,隻剩下一位公子,景帝冊封為候,以殷姓為爵名,銘記殷族高義。
耶律梨停在王府門口,卻躊躇。
她想見他,卻不知見到他,該如何麵對。
猶豫片刻。
耶律梨還是沒有上前敲響門扉。她病重隻是對外宣布,祁北和薑淮交情如此好,肯定早就知道她逃婚了……
以前她就不敢讓祁北知道,自己喜歡他。
現在逃了他兄弟的婚,更不敢開口了。
走到今天這一步,耶律梨知道是自己自作自受。可是喜歡這種事情,又怎麼能控製呢?
算了,今日先找個地方落腳,過幾天再來偷看吧。
耶律梨剛一轉身,便感覺一陣勁風襲來,一隻斑斕大虎已經近在眼前。
“啊——”
耶律梨猝不及防,嚇的倒退一步,摔坐在地上。
什麼情況?這青天白日,大街上,怎麼會有一隻野獸?
“元寶。”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巷口轉角傳來,“又嚇唬人?回來。”
耶律梨呆愣在原地。
一襲華貴墨色錦袍的男子由遠及近。
那剛才嚇得她摔倒的斑斕老虎,聽到這個聲音,便兩足一蹬,跳的離她遠了些許,低聲咆哮了兩聲。
大橘子:這個人在你門口鬼鬼祟祟!
“示警?”
祁北聽出了大橘子的低吼聲裏的含義,隨身長劍揮起一砍,瞬間將鬥篷劈成兩半。
鬥紗跌落,一張清雅絕塵的臉,出現在了眼前。
冬日雪花紛紛落下,耶律梨抬眸看著眼前的人,視線一瞬間模糊,熱淚盈眶。
一生汲汲營營追逐利益權勢,卻在唾手可得之時,放棄一切,獨身千裏,就是想來看你一眼。
不是為了和你在一起。
若放棄權勢身份,就能和你在一起。這簡直是太劃算了。
事實上,放棄一切,隻是為了走到你麵前。不被身份束縛,不在名利裏掙紮,拋開所有的一切,幹幹淨淨看你一眼。
耶律梨一路上都覺得自己傻。
但此時此刻,再與君當麵,耶律梨又覺得,值得了。
現在她不是公主,不是誰的妻子,不是耶律氏,隻是甜梨兒。
長街空寂,畫麵仿佛凝固在這一刻。
祁北收回劍,眸色詫異,“你怎麼會來盛京?”
“你……不知道嗎?”甜梨兒終於見到他,卻一下覺得自己都不會說話了。
這種感覺,是第一次,有些陌生,也有些不是滋味。
耶律梨看完信便直接銷毀了,回信兄長:不必如此,退婚即可。
她並不太在意薑淮會怎麼樣,隻想去看某人一眼。
年關將至之時,耶律梨到了盛京城。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盛京。
祁北心心念念的家,到底有什麼好呢?他決定此生不踏入北夏之時,可曾有過不舍嗎?
如今兩國互通有無,前來盛京城的北夏人不計其數。她還會說大盛語,十分順利地在熱心百姓地指路下,找到了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