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回到兄長身邊。
那裏,終究是她的家。
回程千裏迢迢。她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一腔孤勇,奔赴盛京,茫然無措。
而五年後,她一路往回走。回憶起當初逃婚,亦沒有後悔。
若是當時嫁給薑淮,卻對祁北求而不得,隻怕早已經反目成仇。那樣變態一般偏執的愛意,和誰都過不好一生,隻會害人害己。
而如今,五年過去,她終於把對祁北的一切執念,了結。
國都城門遙遙在望。
甜梨兒從馬車裏跳下來,看見了守在城門口的兄長。
“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壽王紅了眼眶。第二年,他出使盛京,也去看了甜梨兒。
甜梨兒不跟他回來。他隻能無奈一個人返回。
當初想等她回來一定好好訓她幾句,可事到如今,隻有相顧無言淚千行。
“兄長,讓您擔心了。”甜梨兒衝著他行禮,淺淺一拜,眼眶也紅了,“對不起。”
壽王身旁的馬車,車簾被撩了起來,一個熟悉的人笑著道:
“歡迎公主回都。接風宴已經定好了,兩位別在大街上哭啊,先上車吧。”
薑淮!
甜梨兒呆呆看著他,“你怎麼來了?我們不是已經解除婚約了嗎?”
“是。現在全北夏的人都知道,我們已無關係。”薑淮點點頭,笑意卻燦爛,“那就不能接風了嗎?好歹是前未婚妻,買賣不成仁義在?”
甜梨兒噗嗤一聲笑了。成語是這麼用的嗎?
“對對對,甜梨兒,上車吧。我們回家!”壽王一把抓住她胳膊,怕她又一個不高興跑了。
但甜梨兒隻是笑著點點頭,“好啊。”
北夏,她回來了。亂糟糟的一切好像都結束了。
一個,新的開始。
雲帝二年初秋,端王餘黨被橫掃而清,通緝賞金榜上隻剩一人在逃。
北夏某處深山老林,狹窄的山洞。
一襲彩裙的穆紫蘿背著弓箭,手持一把長劍,望著眼前衣衫襤褸的男子,得意道:
“你跑啊?你再跑啊。魏廣,你這麼會藏,我看你往哪兒跑。”
魏廣逃亡一年。北夏重金懸賞,他卻狡猾如狐,屢次逃脫。
“穆大小姐你放過我吧!我有錢,我都給你……”魏廣連忙跪下給她磕頭。
穆紫蘿眼睛瞬間一亮,“藏在哪?你先交代,我再考慮考慮。”
當然不可能放了。
先把錢收了,再拿他人頭領賞金!
穆紫蘿現在可是背負巨債,他的人頭足足值一千金!
怎麼能放過。
“讓我想想……就在……就在……在哪呢?我想想……”魏廣一幅苦思冥想的樣子。
穆紫蘿皺眉,“你打什麼算盤?拖延時間?你要是再慢騰騰地,我就先砍你一隻手!”
話音剛落,穆紫蘿突然覺得頭有點發暈……
整個人軟綿綿提不起力氣。
手中的長劍仿佛有千斤重。
腳下一個踉蹌,軟倒在地上。
這是,軟骨香!
“哈哈哈!沒錯,我就是在拖延時間。”魏廣見她中招,十分得意的從自己背後取出一個火折子長短粗細的香。
隻是想回到兄長身邊。
那裏,終究是她的家。
回程千裏迢迢。她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一腔孤勇,奔赴盛京,茫然無措。
而五年後,她一路往回走。回憶起當初逃婚,亦沒有後悔。
若是當時嫁給薑淮,卻對祁北求而不得,隻怕早已經反目成仇。那樣變態一般偏執的愛意,和誰都過不好一生,隻會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