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皇室收藏的百年古琴之首,以桐梓為身,金銀朱砂鹿角粉為漆,琴弦如白霜晶瑩剔透,十分漂亮。
夜染衣極喜此琴,從不讓外人碰。
“鳳儀真乃古琴之絕也!沒想到又能看到公主撫琴,兩年前聽過一曲,餘音繞梁,至今不能忘!”
“對!那一曲我印象深刻,從此再聽琴音,都味同嚼鈉。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隻可惜,現在公主受傷,隻怕……無法展現完全的實力。”
“宇文世子明明願意替公主解圍,公主怎麼還不識好人心呢?”
“你懂什麼?這說明我們殿下不喜歡他!以後誰再提西夜東舟?本公子見一次打一次!我們殿下獨美,謝謝!”
……
夜染衣在鳳儀琴前坐下,臉色如常。袖袍掩住了傷口,鮮血順著手臂滑落,滴答落地。
眼見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一直沉默的祁北突然走到了夜染衣麵前:
“換我。”
夜染衣訝然抬眸看他,“你……要替我?”
“嗯。”
夜染衣先是一怔,隨即便展顏而笑,像是冬日裏盛開的花兒,一掃冰寒,絢麗而燦爛。
“原來世子還會彈琴啊。”夜染衣站起身,將位置讓給他,眉眼彎彎:
“那就有勞世子了。”
說著,她看向周寄琴,“赫連世子替我,你可願意?他若輸了,我自認不如你。”
“赫連祁北?”周寄琴狐疑看了他一眼。
赫連世子最近名氣很大,但是琴藝,沒聽說過……
反正若要周寄琴挑一個對戰,她肯定選赫連祁北。
宇文舟的實力很強,未必能贏。夜染衣還不知道是不是真受傷呢,要是假的,也未必能贏。而且就算贏了夜染衣,別人也不承認自己的實力。
唯有赫連祁北……
勝算看起來很大。
“可以啊。我同意,也免得有些人說我勝之不武。”周寄琴裝作很大方的樣子道。
祁北就在夜染衣的位置坐下,伸手輕撫琴弦,隨手調試了一下琴音。
他第一時間就聞到了血腥味,心知是夜染衣的傷口出血……
她寧肯鮮血淋漓,也不讓宇文舟替她,強硬的過分,完全不像昨夜那個會怕疼找他要止疼藥的小姑娘。
這世上,沒有人會因為你流血,就對你網開一麵。
刀山火海,也麵無表情走一遭,不吭不響。
這是夜染衣,也是他。
他們這種人是不會示弱的。不會喊疼,也不需要任何人出頭。
但夜染衣對他例外。
就像是一個可憐巴巴等著人哄一下的小姑娘。
還很傲氣的不要別人來哄。
隻要你。
隻有你。
“祁北,你是不是心疼我啊?”夜染衣坐在他身側,湊到他耳邊,輕聲低語,笑意嫣然。
祁北麵無表情調琴,“並不。隻是不想浪費我的藥。”
“喔?所以你怎麼知道我流血了?你這麼關心我的嗎?”夜染衣笑的更開心了。
祁北冷著一張臉澄清,“離我這麼近,想不知道也很難。”
“明白了。我以後會離你更近一點的!”夜染衣煞有其事點頭:
乃是皇室收藏的百年古琴之首,以桐梓為身,金銀朱砂鹿角粉為漆,琴弦如白霜晶瑩剔透,十分漂亮。
夜染衣極喜此琴,從不讓外人碰。
“鳳儀真乃古琴之絕也!沒想到又能看到公主撫琴,兩年前聽過一曲,餘音繞梁,至今不能忘!”
“對!那一曲我印象深刻,從此再聽琴音,都味同嚼鈉。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隻可惜,現在公主受傷,隻怕……無法展現完全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