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話說奸情(上)(1 / 2)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春天呀?

阮若南環抱著自已,瞪著眼睛,聽著轟隆隆的雷聲不停打在雨中,仿佛也打上了她的心,打得她雙肩震顫不已。

都說春天是萬物複蘇之季,給人希望,給人力量,為什麼她卻感覺不到呢?這已是春季的尾聲了,該開的花、該發的芽都張揚地粉墨登場過了,接下來該是火熱的夏季了。

真的是夏季嗎?夏季怎麼會冷得徹骨、如站在寒風中哆嗦個不停呢?

她就這麼默默佇立一室黑暗中,側著臉仿佛在等著什麼,也仿佛在掙紮著什麼,然後在夜更深更深、雨勢更猛更猛之際,她倏地抬起臉來,推開門扉,直直走出房間,驟雨立即撲上她的臉、她的身子,突來的冷意教她起了一陣冷顫。

她的心怦怦劇響,她有一種可怕的預感,似乎身後站著一個魔鬼,正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她。

她恐懼地靠在門上輕輕喘息,想逃出這座象墳墓一樣的宮殿,可是茫茫的雨夜,她又能去哪裏呢?

宮裏的太監和宮女都已歇下了,除了雨聲就是她的心跳聲。長長烏黑的發濕了,絲綢衣掌也濕了,貼上她的雪膚,她抬手去拭發上的雨絲,摸到一臉的潮濕,雨不會是熱的,那是她的淚。

是禍總是躲不過,逃不掉,隻有麵對。

阮若南鎮定翻騰的思緒,她深吸口氣穩住自已,大膽地轉過身,輕輕走回臥房,然後她反手掩上門。

黑暗之中,床前的臥榻上多了一個黑影。

他果真來了!

阮若南身子晃了晃,今天她的眼睛上沒有蒙絲巾,他也不是白天的那一身裝束、麵皮也換了,但她還是一下就認出他來了。

四道視線穿過黑暗相撞了,房外那凶猛的雨勢仿佛都被這寧靜的片刻隔絕了。

她的心因為害怕,跳得不能自已。

“愛妃過來呀,讓朕抱抱。”一聲低啞的輕笑,劉煊羿站起身向她走來。

“不要過來,你再近一步,我就叫了,巡視的禁衛軍就在外麵。”阮若南輕呼著,不敢用太大的音量,生怕睡在隔壁的宮女聽見。

劉煊羿眼色一沉,浮現一抹極得意的笑,腳下步子不停,“叫吧,能叫多大聲,就多大聲,朕不在意的,正好讓那幫太監、宮女看看咱們有多恩愛。”

阮若南極力抑製住驚恐,直退到牆角,她無助而又驚恐地哭了,“你……到底要怎樣,我……我已經被你輕薄過了,你就放過我吧?”

劉煊羿長臂一伸,一把將她瑟瑟發抖的身子摟在了懷中,抱著就往牙床走去,“放?朕哪裏舍得,你是這麼的美這麼的可人,朕疼還來不得及呢。”他俯下身,在她的脖頸、臉頰上急促地舔吻著。“愛妃,知道嗎?朕一看到才女、美女,就心疼意動,隻想好好地滋潤滋潤她們。你白天嚇得那小可憐樣,朕看著心就柔成了一汪水,若不是那會兒人多,朕當時就想把你的衣服扒光了,深愛你一把,讓你在朕的懷中,不再害怕。嘖,嘖,哭什麼呢,朕不比那個假皇帝好嗎?他隻會在禦書房寫呀批呀,哪裏想到你在這深宮孤孤單單對燭火,隻有朕念著你、牽著你、放不下你,在這個雨夜,想抱著你,暖暖你……”

阮若南發絲淩亂、衣衫半褪,她絕望地放棄了掙紮,眼睜睜地看著他侵占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淚如雨下,“你假扮祁大人,又假扮皇上。我拚卻性命一叫,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劉煊羿薄唇一抿,稍稍一用力,輕易地就把她製伏在身下,在她的一聲淒楚的哽咽中,他的視線變得刀一樣的犀利,“朕不攔阻你,叫吧!”他俯在她耳邊低語,“昌平的阮知縣一定會很欣慰他生的女兒有這麼大的作為,你那些個姑姑姨姨、叔叔伯伯們也會因為你而開心得上了天。”

“你到底是魔還是鬼?”阮若南劇烈地顫抖著,崩潰的無法呼吸。

這一刻,她好羨慕死去的古麗,靜靜地臥在那裏,沒有痛也不知苦,不象她生不如死的苟且偷活著。

“愛妃,朕是你的皇上呀!其實呢,愛妃還是愛著朕的,你若要喊,今天在講經堂就該喊了,那會人多,想殺朕易如反掌,可是愛妃沒有,朕怎麼能不感動呢?於是,朕冒著夜雨、冒著危險過來看看愛妃了。不要害怕,來,把淚擦了,好好地享受朕的愛撫。”

眼前一黑,唇瓣一熱,劉煊羿斜過臉來吻住了她。

阮若南默默地閉上眼,任由自己的淚一串串滴落在床榻上,她象條死魚般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她的腦中浮現出劉煊宸英俊的臉龐,她突然不再怨恨眼前這個戴著假麵皮的男人了,她恨劉煊宸,很恨、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