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以為他們是小兩口,丈夫這麼溫雅,妻子這麼清麗,推著輪椅在林蔭道上漫步,是一幅唯美的畫麵。
“學長,你也是開店鋪的哦。”姬宛白盯著診所上的字牌說道。“我們家也開店鋪。”
她想起了雲氏珠寶鋪。
於不凡大笑,“我這可是小店鋪,你家那可是大店鋪。”
他不知道姬宛白已經可以由人扶著走路了,彎下腰,自如地抱起她。
姬宛白一驚,但見他眼中隻有關心,便無其他,羞羞的,沒有說破。
“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吃過飯了嗎?”他把她抱進診室,放在沙發上。
“沒有……吳嫂的午飯一定做好了。”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我也沒吃,那我們就在診所裏隨便吃一點吧!這裏有個小廚房,可以煮煮開水,下下麵條,有時加班對付下。你等會,我給你做麵條去。”於不凡塞了本雜誌給她,挽起衣袖,往外走去。
“你……要為我做麵條?”不是君子遠皰廚嗎,大男人怎麼可以下廚房呢?
“其實我做菜還是不錯的,但這裏隻有麵條,等我十分鍾。”
姬宛白傻傻的出神,心中若有根弦,那麼,它現在一定正在震撼地彈奏著一首無名的樂曲,婉轉、迂回、綿軟。
於不凡邊煮開水邊哼歌,不時的瞄瞄裏麵。這廚房等於是診所的擺設,兩位姑娘都是廚房白癡,可以把一鍋麵條下成一鍋漿糊,他平常也懶得進來一下。
今天,他突然有了進廚房的衝動,理由無非是想多個借口,留姬宛白一會。
水很快就開了,他翻出幹麵,麻利地煮好兩碗陽春麵,熱騰騰地端進診室,兩人就著茶幾,相對而坐。
“快吃呀,不然麵會爛的。”於不凡喝了口麵湯,一抬頭,見姬宛白對著麵碗在出神。“我試吃過了,不算難吃。”
“嗯!”姬宛白應了聲,挑起幾根麵條,含在嘴中,嚼著。
嚼得仔細,嚼得專心,嚼得芳心如酥。
“很好吃。”她很捧場地把連湯帶麵,吃得碗底朝天,讓於不凡成就感特強。“以後我帶你去我們家,我媽媽擀的那個麵,才叫好吃呢,有嚼勁,又香軟。”
“好啊!”姬宛白也不是墨守成規的女子,很落落大方地應道。
他說帶她回家吃麵條,帶她那個西點店吃蛋糕,那……是不是說他們經常要見麵嗎?
她在沉吟,神情悠然飄遠;他在看著她,含情脈脈。
氣氛突地變得沉默,但他們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時光,沒有人先出聲說話。
“你……這個店鋪隻有你一個人嗎?”姬宛白最先撐不住了,學長溫雅的麵容離她不到一尺,呼吸可聞。那眼神讓她的心跳加速,慌亂無措,象生了病一樣。
“呃,病人提前到啦?”吃完午飯回來的李佳看到外麵有一輛輪椅,自言自語道。
“不是,是位客人。”於不凡有些失落地站起身,這個李佳飯怎麼吃這麼快呢?
“她是?”聽到女人的聲音,姬宛白的臉色變了。
“她是我診室的護士。”
姬宛白扭過頭,與李佳正對麵,兩人都微微一僵。
“我該回去了。”與於不凡獨處一室,被別人看見,姬宛白心裏覺著別扭。
於不凡想著姬夫人今天說的話,知道他們不久還要見麵,也就不挽留,“李佳,你把診室收拾一下,我出去一會。”他抱起沙發上的姬宛白,越過僵立在門邊的李佳。
李佳眨眨眼,哦了一聲。
於醫生說那位護士身材惹火,沒說是位殘障人士呀!
呃,殘疾人可以做護士嗎?
於醫生腳踩兩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