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卻渾不在意楚鋒的怒意,微微一笑道:“我叫龍俊安,炎黃會會長,你可以叫我龍哥,說實話,我有點佩服你,我們這些人能混出一點人樣,或多或少都借了父輩的餘蔭,而你家世平平,卻能在如此年紀就創下如此大的事業,我們都不如你。”
龍俊安的話語裏帶著一絲讚譽,周圍眾人聞言看向楚鋒的目光都變得有些震驚,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身家竟有二十億?這簡直如同天方夜譚,如果不是從龍俊安口中說出來,沒人敢相信。
“不過欣賞歸欣賞,在京城,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也得給我臥著,我們炎黃會不欺人,但也絕不會被人欺,你是不是得給我個說法?”龍俊安看向楚鋒的眼神帶著冷厲。
見龍俊安並沒有以權壓人的意思,楚鋒便放鬆了稍許,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道:“龍會長,不知在你看來怎樣叫欺人,怎樣又叫被人欺?”
龍俊安聞言愣住,楚鋒又看向薛磊,麵露嘲諷道:“我欺負你了嗎?是誰趾高氣揚,優越感爆棚,我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是誰惱羞成怒想要打人,打不過回家叫家長?這就是所謂的炎黃會,怎麼在我看來就像一群沒長大的小孩玩過家家?”
“你!”
聽到楚鋒如此不客氣的話語,眾人臉色都是一變,皆忍不住怒喝出聲。
龍俊安也是臉色一怒,但隨即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擺手止住憤怒的眾人,然後才看向楚鋒,豎起了大拇指道:“好久沒有人敢這麼在我麵前說話了,小兄弟好膽量,話雖然難聽,但也不是毫無道理,現在有些人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說著龍俊安的淡淡的瞥了薛磊一眼。
在龍俊安的眼神下,薛磊的臉色一白,似乎極為忌憚。
龍俊安又看向楚鋒道:“不過呢,道理這東西偶爾講講就行了,這終究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道,對錯在實力麵前並不重要,你說呢?”
楚鋒一愣,龍俊安這是不打算講理了,不過從心底他還是認同龍俊安所言,弱肉強食,實力為尊,方為道理。於是他便笑著點頭。
見楚鋒認同,龍俊安臉上讚許之意一閃而逝,點頭笑道:“好,不管你們誰對誰錯,吃虧的是小磊,丟的是我炎黃會的臉,所以,事情肯定不能這樣算了。”
“那龍會長想要怎樣?”楚鋒問道。
龍俊安道:“小兄弟學過武,那我們就按武人的規矩解決吧,你和阿武打一場,輸了,你加入我炎黃會,贏了,以後你就是我炎黃會的座上賓,如何?”
楚鋒聞言便笑了,打架,他從來不虛,當下便點頭道:“好!”
“阿武,來,陪楚兄弟過兩招。”龍俊安轉頭對人群中的一位男子招呼道。
一位身材與楚鋒相仿的男子應聲走到楚鋒麵前,皮膚黝黑,神情舉止中透著一絲淩厲,給楚鋒的感覺跟初見瞿俊等人差不多,不過男子身上多了一絲漠然,少了一絲戾氣。
男子的臉上有著一絲興奮,冷峻的麵容上露出一絲笑意對楚鋒抱拳道:“我叫聶武,請!”
楚鋒微笑點頭,同樣抱拳道:“請!”
話音剛落,聶武便抬腳往楚鋒衝來,身形極快,拳頭刺破空氣帶著風聲向楚鋒頸部砸來,楚鋒臉色微變,錯步上前,左手一封,右手順勢插向聶武的胸口,身體相接,兩人的身體都是微微一滯。
隨即拳腳的撞擊聲便連成一片,名貴的地毯在兩人腳下如同薄紙,不斷的被撕裂,甚至地毯下的地磚都未能幸免,聲勢駭人,兩人恐怖的破壞力讓原本還有些興奮的眾人都不禁變了臉色,聶武的身手他們是知道的,曾獲華夏全軍比武大賽第一名,為了執行任務還去國外打過黑拳,一身本領是從無數次險死還生中磨煉出來的。
而楚鋒不過是和平環境中長大的少年,且才十八歲,絕不可能是聶武的對手,沒想到卻跟聶武打得難解難分,眾人不由得麵麵相覷,這是哪裏冒出來的變態?
交手中的楚鋒也是暗自吃驚,他身體素質提升以來從未遇到能在力道上與他相抗之人,可此時聶武竟可以硬接他的拳頭而不落下風,這力氣是怎麼練出來的!
不過聶武雖然強悍,但打法上卻是狠厲有餘而變化不足,招招不離要害,全是殺招,對付一般人或者功夫不到家的人可能很輕易,但對跟向山交過手後的楚鋒來說卻是有些無力了,適應了聶武狠厲的打法風格後,楚鋒便開始遊刃有餘。
楚鋒左腳一勾,擋住聶武踢往自己下陰的腿,順勢下壓,在聶武身形未穩時,左掌閃電般的印在聶武的左胸上。
“啪”一聲悶響,聶武應聲而退,最後仍控製不住身形仰倒在地,不過隨即便站了起來,揉了揉胸口發現並不是很痛,聶武臉上便浮起一絲感激,抱拳道:“多謝楚兄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