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那麼堅強,可以在許臨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下繼續苟延殘喘。
過去三年,她所做的一切妥協,不單隻是為了她愛許臨,也是為了利清清。
許臨愛著的是利清清,是一個死人,陸爾沒辦法跟一個死人去爭去搶,她以為,隻要一直守護,一直聽話,許臨就可以看到她的真心。
所以,她被他囚禁了三年,把她所有的善良和美好都磨光,讓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絕望,讓她對他的愛都變成了一種偏執和病態。
可是,到了現在,他卻寧願選擇一個隻在他身邊呆了兩個月不到,隻是跟利清清長得相似的林曼曼。
他還是沒有愛上她……
陸爾一個踉蹌,差點就要跌在地上。
許臨將懷裏的林曼曼放開,看著她手上的傷口,許臨冷淡開口,“我替她向你道歉,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林曼曼愣了,許臨竟然說替陸爾向她道歉?
難道他自己就沒有一點覺得對不起她的心情嗎?
林曼曼低下頭,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許總,對不起,我給您添麻煩了。”林曼曼哽咽道。
“我不會讓她傷害你的。”許臨說完就要離開。
林曼曼突然叫住了許臨。
“許總,你把我留在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給媒體一個交代嗎?您讓我像個擺設一樣在您的辦公室,所以陸經理她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就是因為我不過就是個隻會打雜的外人!”
許臨停住腳步,他側頭看著林曼曼,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片刻,他開口說道,“那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你真的能勝任總裁秘書這個職位,就留下來,不然,就隻能請你離開京羽。”
許臨跨步離開。
林曼曼看著許臨的背影,臉上浮上失落的表情。
不過,瞬間之後,她就立馬露出了笑容,許臨說給她兩個月時間,這兩個月,她一定會讓許臨看到她的能力,隻要在京羽穩定了地位,以後就還是會有機會。
陸爾窩在角落裏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穀小溪端著酒杯在她身邊坐下,“這世界上,最不值得的事,就是為男人傷心。”她給陸爾遞上一杯果汁。
陸爾接過,然後勉強的一笑,“你是情聖嗎?”
穀小溪笑著,然後將自己的手伸到陸爾麵前,給她看帶在手上的那個手表,“你知道嗎?這個手表,是這個世界上我最恨的那個人送我的。”
陸爾驚訝,她一直以為,穀小溪如此愛惜這個手表,應該是深愛著那個送手表的人吧。
“我跟他青梅竹馬,後來他去了部隊,我等了他五年,他回來探親的時候,送了我這個手表,卻在一個聚會上,為了他的仕途,將我當成禮物送給了他的上司……”
陸爾震驚,她轉頭看著穀小溪,穀小溪卻是一片淡然。
“可笑吧,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醉,滿心歡喜的想將自己交給最愛的人,可是醒來的時候身邊卻躺著個陌生人……所以,自此之後,我就練就一身的好酒量,再也沒有哪個人可以將我灌醉了……”
穀小溪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一直是笑著的,隻是,陸爾卻清楚的看到了她眼角的淚水。
陸爾伸手,將穀小溪一把抱在了懷裏。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陸爾靠在穀小溪的肩上,這樣傷痛的事,穀小溪就這樣毫不設防的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