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所經曆的這些事,穀小溪也曾經經受過,所以才會有這樣感同身受的悲痛,她已經不想顧及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她的頂頭上司了,也根本不在乎她說出這番話之後,還能不能繼續留在京羽。
就像她所說的,沒有了陸爾,她根本就不想留在京羽過憋屈的日子,還不如破罐子破摔罵個痛快。
“你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許臨側頭,扔下一句之後還是抬步離開了。
穀小溪說得每一句,他都無力去爭辯,因為他知道那都是事實。
失去了孩子,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穀小溪是陸爾的朋友,站在陸爾的角度,他該為陸爾有個這樣知心的朋友而感到慶幸。
就像穀小溪說的,像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有孩子。
所以,利清清的孩子沒有了,陸爾的孩子也沒有了。
許臨邁著步伐離開了醫院,走廊上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穀小溪看著那樣的背影,竟然讀出了些許的落寞感。
穀小溪並不想去探究許臨和陸爾之間發生了什麼,隻是站在一個女人的角度,她同情陸爾,也更加的心疼她。
林曼曼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陸爾大出血被許臨送去了醫院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闖了大禍了。
這個房子還是當初她剛來容城的時候許臨替她準備的,她回到這裏,準備在許臨回來找她之前離開容城。
一旦陸爾醒過來,如果追究她的法律責任,她很有可能就會因為故意傷人罪而坐牢的。
她才22歲,怎麼可以去坐牢呢?
弟弟還在c市上小學,但是現在她也管不著她弟弟了,她一定要跑,跑的越遠越好。
林曼曼拿著自己的行李箱,才剛剛走出小區,迎麵就開來了幾輛黑色的小車,林曼曼心中覺得不妙,正要跑開,車上就下來了幾個男人,竟林曼曼連拖帶拽的扔進了後座。
林曼曼被捂住了嘴巴,還來不及叫,脖子上就被人重重一擊,她昏死過去。
許臨坐在陰暗的小房子裏,看著昏迷不醒的林曼曼,他緩緩的拿出一根香煙。
他本是不抽煙的,可是,這幾天的事情讓他的心中有著無法抑製的陰鬱,於是,他偶爾也會抽煙來讓自己保持清醒。
他沒有癮,但那股苦澀的味道會讓他記住那種如拆骨剝皮般的痛。
林曼曼緩緩的醒過來,看見入眼的昏暗,她驚慌的叫了出來,但是很快,就看到了麵前的許臨。
“許臨。”林曼曼一陣欣喜,“許臨你怎麼在這裏?你是來救我的嗎?”
林曼曼站起身,就要往許臨這邊跑。
隻是,她剛一起身,身邊立馬就有幾個男子將她的肩膀架了起來,根本沒有給她接觸許臨的機會。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林曼曼拚命的掙紮,“許臨,救救我,救救我。”她朝著許臨喊道。
許臨將手裏的煙掐滅,然後緩緩的走到她身邊來。
林曼曼的眼睛裏生出一點希冀。
“你要我救你?”許臨看著林曼曼,一句淡淡的冷笑,“你說,我為什麼要救你?”
林曼曼微微愣了一下,“許臨……”
“你說,我想聽聽你的理由。”許臨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