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突然笑了起來。
她的嘴角還殘留著陸爾的血跡,但是她卻笑得異常的美麗。
這是陸爾見過的,詩文最漂亮的笑容。
“陸……爾。”詩文指著陸爾笑道。
秦宣站在陸爾的身後也忍不住的擦了下自己的眼睛。
“陸爾姐,她還記得你。”秦宣說道。
“是我的錯。”陸爾語氣低沉,“這麼多年了,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回來看看,如果我早點回來,詩文或許就不會遭這麼多的罪。”
身後的秦宣身子不由得也顫抖了一下。
“這不怪你,每一個從仁川走出去的人,都可能不會再想回來了吧。”秦宣聲音哽咽的說道。
看著詩文像拿著稀世珍寶一樣拿著自己手裏的糖果,陸爾撇過頭,擦掉了自己的眼淚。
陸爾不願意去想,這樣的五年,在詩文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之後,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
她會不會在每次受到欺負的時候,還在想著當年那個給她偷偷送糖果的陸爾,會不會一直這樣艱辛的在夾縫裏努力的活著,就是為了要見到一直印在了她腦海裏的陸爾。
陸爾端過秦宣為她準備的粥,然後放在詩文的麵前。
“詩文,吃飯。”陸爾對她說道。
詩文將糖果妥帖的收好在病號服的口袋裏,然後笑嘻嘻的接過陸爾手裏的飯碗。
她真的是餓壞了,三兩口的就吃完了一整碗粥,秦宣把給買的包子也送到詩文的麵前。
詩文仔細的盯著秦宣看了幾眼,然後快速的抓過秦宣手裏的包子。
“詩文,你還記得他嗎?他是歡歡,以前跟你玩得很好的歡歡。”陸爾指著秦宣向詩文問道。
秦宣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詩文抬頭看了秦宣一眼,然後快速的搖頭,狼吞虎咽的咬著手裏的包子。
“我可能長跑偏了,詩文姐肯定不記得我了吧。”秦宣略微尷尬的對陸爾說道。
陸爾輕輕一笑。
秦宣跟她記憶中雖然有點出入,但是大體還是相像的,隻是當年詩文跟歡歡一起玩耍的時候,他還是太小了。
現在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就連陸爾都認不出秦宣的樣子,更別說是詩文了。
陸爾叫來護工再次幫詩文清洗身體,有陸爾在身邊,詩文也不再那麼抗拒陌生人,詩文瘋傻,隻是在自己極度沒有安全感或者感覺別人要傷害自己的時候還會去攻擊別人。
大對數的時候,她是安靜的。
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不說話,也不鬧。
在醫院了呆了一天兩夜,在正好清明節這天的時候,陸爾和秦宣給詩文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後帶著她去了老院長所在的公墓。
這座公墓,地段偏僻,與其說是公墓,不如說是亂葬崗。
四處都是凸出來的土堆,明明是到了掃墓的季節,這裏的孤墳卻長著枯草無人問津。
這樣的地方葬著的人,大多數是那種活著無人搭理,死了也不會讓社會損失一點價值的人。
老院長隻有一個瘋女兒,自然無人為她選一處風水寶地,在這裏,陪著她在這長眠的,隻有當年與她一起在火裏燒死的三個年幼的孩子,還有這一片荒涼的孤魂野鬼。
時隔五年,陸爾都不敢踏足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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