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蒼白的神父站在陸爾的麵前,真誠在自己的胸前劃了一個十字。
“但願真主保佑你,心懷愛意的人最後總會得到真愛。”說完,神父對著陸爾鞠了個躬,然後離開了現場。
“陸爾……”蔣碩凡皺著眉頭看著她。
陸爾微微一笑,雨水從她的臉頰上不斷地滑落,讓人分不清她那是雨水,還是她的淚水。
陸爾抬起頭,任憑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潔白的婚紗沾上了地上的泥土,頭發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她伸手將自己額上的頭發全都往後梳理。
“陸爾。”莫安然上前,“你是不是知道許臨在哪?你是不是知道,他今天有可能會不來?”
陸爾垂下眼瞼,冷冷的笑了一聲,“我不知道。”
“算了,既然已經這樣了,再去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陸爾說著,直接就朝著後台走去。
剩下的人互相對視著,蔣碩凡歎了口長氣,看著陸爾有些蕭條的背影,回頭看著莫安然。
莫安然的眼裏全是陰霾,黑色的眸底是隱忍著沒有發作的怒火,蔣碩凡連忙走上去,伸手拍著莫安然的肩膀。
“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還是讓他們兩個先處理。”將碩凡對莫安然說。
莫安然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呼吸。
穀小溪和殷城連忙跟上陸爾的步伐。
陸爾一句話也不說,她突然異常的冷靜,她走進休息室,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換衣服,換鞋子,卸妝,擦幹頭發。
穀小溪站在陸爾的身邊,見她這個樣子,她突然有點恐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在不知道陸爾與許臨的事情之前,或許她還會衝到陸爾的身邊讓她以後再也不要跟許臨在一起,可是現在,她沒辦法對陸爾說這句話。
陸爾愛了許臨7年,這7年,她受了平常人所不能受的所有的屈辱,她生性孤傲,卻願意為了許臨放下所有的自尊與驕傲。
她那麼愛許臨,穀小溪又要如何去勸慰她呢?
陸爾換上平時穿的衣服,所有的人走站在休息室的門口,陸爾打開門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一個個陰鬱的臉,然後微微一笑,“你們都守在這裏幹嘛?衣服都濕了還不去換掉?”
莫安然皺著眉看著陸爾。
如果這個時候陸爾跟他們哭跟他們鬧,或許他們的心裏還會好受一點,可是陸爾這麼冷靜,不吵不鬧的樣子,讓他們所有人都手足無措。
“我有點困,昨天晚上的心情有些激動所以沒有睡好,小溪,我想回家睡覺了。”陸爾對穀小溪說道。
穀小溪點點頭,“好,我們回家。”
陸爾笑著,率先走到了前麵。
殷城開著車將陸爾和穀小溪送回了穀小溪家,莫安然和蔣碩凡開著車跟在後麵,陸爾還是淡笑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躺在了床上,蓋著被子,沒有絲毫的悲哀,直接就閉上了眼。
幾個人站在院子裏的石亭裏,莫安然想穀小溪問道,“陸爾有沒有跟你說道許臨有可能會去哪?”
穀小溪搖搖頭,“她隻說許臨有點私事要處理,似乎是前天晚上就出了門,而且出門前還告訴她,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前天晚上?”一旁的秦宣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我想,我知道許臨是去了哪了!”秦宣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