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伯母,這怎麼使得呢,我都沒有為你準備什麼禮物,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陸爾受寵若驚。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這個鐲子遲早都是你的。”卿若霜不由分說,拉過陸爾的手,將鐲子放在了陸爾的手上。
陸爾驚訝。
看這情況,一定是卿若霜誤會了她跟莫安然的關係了。
她剛要跟卿若霜解釋,隻是還沒有開口,莫安然已經輕輕的碰了一下她。
陸爾回過頭,莫安然對著她微微的搖了一下頭。
陸爾聯想著卿若霜住的這個地方還有這整個屋子的設備和這燒著不斷的香,知道卿若霜一定是個病人,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手上那個碧綠的鐲子,垂下了眼眸。
“謝謝伯母。”陸爾說。
卿若霜笑了一聲,“這是莫家祖傳的手鐲,我們莫家的媳婦,都是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陸爾,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們倆個成婚的那一天啦,我了解自己的兒子,既然安然認定了你,我也就真心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媳婦,隻是希望日後你們兩個能和和美美的,也算是了了我這一樁心願了。”
陸爾雙手捧著那個手鐲,然後鄭重的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好,伯母,我和安然一定會好好的。”陸爾輕聲的說。
卿若霜笑著,眼睛卻漸漸倦怠的閉了起來。
“這是……”陸爾有些奇怪的看著莫安然。
莫安然在自己的嘴邊豎起食指,示意陸爾不要講話。
陸爾安靜了下來,空氣了沉靜了幾分鍾,莫安然站起身,等卿若霜的呼吸平穩了之後,輕輕的抱起了她,將她小心的放在了穿上。
莫安然細致的給卿若霜脫下了鞋子和外套,然後給她蓋好被子。
陸爾站起身,看著莫安然的一係列動作,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莫安然帶著陸爾走出了門。
出了門,就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外麵是一個大花園,莫安然坐在欄杆上,靠著身後的石柱,長長的歎了口氣。
“陸爾,你也看到了,我的母親,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莫安然的聲音無比的沉痛。
陸爾大驚,“怎麼會……”卿若霜看起來那麼溫和的一個人,那樣的恬靜文雅,竟然有精神病嗎?
“分裂型人格障礙,已經有20多年了。”莫安然的語氣裏有些難以言喻的悲傷。
陸爾看著莫安然這樣難受的樣子,也坐在了莫安然身邊的欄杆上。
“安然……對不起,要是早知道,我應該跟你早點來看看她。”陸爾有些抱歉。
莫安然搖搖頭,然後坐正了自己的身體,“陸爾,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答應我父親將秦宣安排在你的身邊麼?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卻為什麼不脫離莫家麼?”
陸爾定定的看著他。
莫安然的眼睛看著那扇緊閉的門,“因為我的母親。”
莫安然歎息了一聲,“我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我最重要的人,但是,對於她來說,那個負心的男人卻是她一輩子都沒辦法放下的,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
陸爾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