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隻要秦宣過得好就可以了。陸爾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盡管是說服了自己不再哭泣,她卻也沒辦法忽略自己又少了一個親人的事實。
秦宣逐漸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裏,陸爾轉過身慢慢的走進房間。
自己的胃又開始抽痛起來。
這段時間自己的胃病似乎發作得越來越頻繁了,陸爾捂著自己的胃,開始在抽屜裏找自己的藥。
她拿出那個小藥瓶,在自己的手裏倒出了三顆藥丸。
莫安然說過要她一次吃一顆,但是逐漸的一顆已經無法克製自己身體的痛楚,所以她就加到了兩顆,而最近這段時間,她必須要吃三顆才能鎮痛了。
她將藥丸一口氣吞下,迅速的喝了一口水。
她看著那個小藥瓶,藥已經不多了,過不了幾日,她又要向莫安然拿藥了。
陸爾知道自己的胃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時期。
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長身體的時候幾乎從來沒有吃飽過,年幼的時候還經常因為半個包子與饅頭與其他的孤兒爭得鼻青臉腫。
等長大了些,在讀初中的時候,為了省下那點生活費,陸爾從來沒有餘同學去食堂吃過飯,很多的時候,她都是去學校門口的攤子上買一塊錢5個的冷麵饅頭,這就是她兩天的口糧。
連學費都交不起的困難時期,一塊錢,是老院長給人家洗五件衣服才能得來的報酬。
陸爾在想,如若是當時的成績稍微差一點,如若是自己對知識的渴望沒有那個強烈,她的生活也不會過得那樣孤苦,就像是利清清,她可以逃課去打工去賺零花錢,可是陸爾卻做不到。
自己的胃病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落下的。
因為餓的久了,久而久之就開始胃痛,一剛開始還能忍受,直到到了現在,除非吃藥,不然每一次的疼痛,就像是胃裏裝了隻刺蝟,無論怎麼樣都是痛的。
身不邊少了秦宣,但是日子卻還是要過下去。
陸爾待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她打了電話叫穀小溪幫她把昨日要審核的新職員的名單交上來,可是電話打了很久了也沒有看到穀小溪的影子。
陸爾有些不解,她站起身走出自己的辦公室,然後朝著穀小溪的辦公室走去。
她推開穀小溪辦公室的門,穀小溪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像失了魂魄一般一動不動。
“你這是怎麼了?”陸爾看著穀小溪問道。
穀小溪沒有抬頭,陸爾走到她的身邊,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呢?”陸爾說道。
穀小溪抬起頭。
她滿臉的淚水,看樣子是哭了很久。
“小溪,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陸爾連忙詢問道。
“陸爾……”穀小溪的聲音都在顫抖,“他回來了……他來找我了。”
陸爾皺起眉頭,“誰?你說誰回來了?”
穀小溪的眼睛全是恐懼。
“楚忻,他回來了……”穀小溪哽咽著說道。
陸爾聽過這個名字,穀小溪曾將跟她說過的,那個當年為了仕途將穀小溪送給上司的男人,那個當年貪生怕死出賣了隊友背叛了殷城的男人。
他竟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