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是陸爾能想到保全自己的唯一辦法。
對方想要她的孩子,她要是死了,才五個月大的胎兒也難以存活,雖然陸爾也很心痛,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也必須要試一試。
而回到了容城之後的許臨,一回來,就接到了陳朋那邊的消息。
陸爾失蹤了,還有可能是被綁架了。
許臨急瘋了,開著車就往雍城趕。
他動用所有的關係在雍城尋找,而現在,距離陸爾失蹤已經過去了將近20天了。
許臨已經連續20天沒有睡一個整覺,今騰回國的事他也無暇顧及,許京易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許臨一律都拒接。
20天了。
許臨設想了無數個可能,他記起當日陸爾被安莉綁架的時候,一想到陸爾那樣飽受折磨的樣子,許臨的心就如要窒息一樣的疼。
這一次,陸爾還懷著孩子,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孩子也一定保不住了。
在第二十五天的時候,殷城帶著手下的人馬,在雍城與許臨會和了。
在京羽名下的酒店裏,許臨開了個套房。
“怎麼樣了?”許臨焦急的問道。
殷城臉色有些難看,如果陸爾還雍城或是在其他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他都可以將陸爾翻找出來,可問題是,陸爾估計已經不在城裏了。
陳朋帶著一個被捆綁住黑衣的男子走了上來,“這是當日在監控裏看到的那位維修工,我們是在省外找到他的。”
許臨走了上來,然後死死的掐住了黑衣男子的下巴,“你把陸爾弄到哪裏去了?”
黑衣男子的臉上全都是傷,被許臨抓住脖子的時候,眼神裏全是恐懼,但是,他還是沒有這麼容易招供,“我,我不知道什麼陸爾……”
許臨對著自己的身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身邊人將一把鋒利的匕首交到了許臨的手上。
將近一個月的尋找,許臨的耐心早已喪失,他拿起刀子,在黑衣人的恐懼的眼神裏狠狠的紮進了他的手臂裏。
“啊!”黑衣男子一陣淒厲的慘叫。
然而,許臨沒有立馬將刀子抽出來,而是順著他的手臂,如庖丁解牛一般用力的劃了下來,“你說不說?”許臨的眼眸裏全是冷意。
“我說,我說。”黑衣男痛得將近要暈了過去。
“是林曼曼,是一個叫林曼曼的女人要我綁她的,我也隻是收錢辦事,我們把人給她之後,她把人給賣到山區去了。”
“林曼曼?”許臨眼神越發的恐怖起來。
“哪個山區?”許臨的手下再次一用力。
“我可以帶你們去,我帶你們去,你放過我吧。”黑衣男子向他求饒。
“許先生,我們跟他去救陸爾。”殷城對著許臨說道。
許臨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此刻的精神與體力都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
“林曼曼那邊,就交給您了。”殷城說著,隻有這樣,許臨才會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山區。
殷城心裏還是有些擔憂,若是陸爾真出了什麼事,許臨若是親眼見到,一定會立馬崩潰的。
“好。”許臨將自己的刀子抽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侵入他的口鼻,讓他有瞬間的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