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年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等他起了床,蘇格帶著他去了樓下的餐廳。
穀小溪和殷城已經在餐桌上等著了。
見到這個粉雕玉琢的娃娃,穀小溪一陣眼紅,直接抱了過來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許經年一陣茫然。
“叫幹媽。”蘇格對著許經年說道,“這是媽媽最好的朋友。”
許經年回頭看著抱著他的穀小溪,甜甜的叫了一聲,“幹媽。”
穀小溪熱淚盈眶,“等了這麼久,今天才見到。”
她將許經年的身子掰了過來,看著他的小臉,“你看,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嘛。”穀小溪對著蘇格說道。
蘇格知道,穀小溪看見許經年一定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這麼多年了,她和殷城不止四處奔跑不隻是為了遊玩,而是穀小溪一直都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所以遍尋名醫四處尋找治療的方法。
可是,她都已經30歲了眼看著年齡越來越大,生育的風險越來越高,她的肚子卻還是不見動靜。
其實殷城根本不在意,隻是穀小溪太過於倔強,殷城也拿她沒有辦法。
“幹媽,你怎麼哭了呢?”許經年伸出手,給穀小溪擦掉了臉上的淚水,“你跟媽媽一樣,見到我的時候,就知道哭。”
穀小溪破涕為笑,“幹媽哭是因為高興,你媽媽哭那是因為太想你了。”
“高興也要哭嗎?”許經年不解。
“好了,許經年,你就不要刨根問底了,快自己做好,我們準備吃飯了。”蘇格對著許經年說道。
“好。”許經年從穀小溪的身上下來,然後自己爬上了兒童凳,乖巧的坐在座位上。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許經年是個小活寶,時不時爆出一句話將穀小溪和蘇格逗得笑得花枝亂顫。
而窗外,許臨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隔著餐廳的玻璃窗,將裏麵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多麼和諧的場麵,可卻偏偏容不下他許臨。
這樣的畫麵,他已經盼了不知道多久,可是到了這樣的時候,他卻完完全全融不進他們的生活。
許臨已經開始後悔了,後悔今天早上不該說出那樣的話,明明他的心裏就不是那麼想的,可是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卻句句那麼傷人呢?
“活該。”許臨小聲的說著。
是活該,原本昨天晚上幻想了一個晚上的一家三口團聚,而現在,全都毀在了他的手裏。
“媽媽,你看,爸爸的車。”吃完了飯,許經年貪玩的在玻璃窗邊玩耍,突然指著窗外對正在與殷城談話的跟蘇格說道。
蘇格微微的一愣。
她順著許經年的手看過去,果然在餐廳的外麵看到了熟悉的車牌號碼。
許臨,一直沒走?
“蘇格。”穀小溪看著出神的蘇格,搖了搖她的手,“我看,你還是和許臨好好的談一談吧,畢竟,你們之間還有孩子,現在你回來了,以後要見孩子的時候肯定還有很多,總不可能每一次,都讓他在外麵等著吧。”
蘇格收回目光,“他愛等是他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媽媽。”許經年跑過來拉住了蘇格的手,“媽媽,我們出去看看爸爸好不好,年年的包還是爸爸那裏,年年還給媽媽準備了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