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兩人又開始動作起來,許顏忍住心中想嘔吐的欲望,她知道她說再多的話,也是沒有用了。
她慢慢站了起來,挺直了脊背,她怨憤的目光,像是要深深地剜出他們的心,看看究竟是什麼做的一樣。
她也沒有了剛才的憤怒,隻有一股冰冷的絕望襲遍全身,她慢慢地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們。
“從此以後,你們的一切皆與我無關。”她一字一句地說著,給了他們一個清冷孤傲的背影,帶著最後一點自尊,她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別墅。
許顏無力地走了出去,臉色慘白,街上的熱鬧喧嘩,都與她無關。
她就這樣地走著,忽然在花店的玻璃窗前停下了,看著這裏鮮豔的玫瑰,她清楚的記得秦景桓,當時送自己玫瑰的情景。
而如今看著這裏鮮豔的花,想著秦景桓絕情冷漠的樣子,她的心緊絞痛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空很灰暗,就像此時她的心情一樣,不知不覺就下起雨來,大雨滂沱,一點一滴砸著她的心。
雨點落在了她的衣服上,濡濕了一片,進入了她的脖頸裏,冰冷而又刺骨。
許顏轉過身抬起頭望著黑壓壓的天空,彷徨無助,眼神淒迷。
她呆呆地站在這裏,不知不覺就六點了,燈光還是有些昏暗,倒映著她嬌小的影子,漸漸地模糊開來。
這時花店裏麵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這個男人約莫三十來歲。
修長的眉毛斜飛入鬢,一對黑曜石般的眼睛,閃著不一樣的光澤。他的皮膚很白,鼻子高而挺,嘴唇薄薄的,像是刀刻出來的一樣。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他的手裏拿著一把傘,正要出去。
男人抬起頭,可以清楚地看到,眼前站著一個清麗的背影,濕漉漉的頭發貼著臉頰。
彷徨無助的樣子裏,分明有了一絲落寞和悲傷。她的全身濕透了,渾身上下,都是一片水漬,但是她卻渾然不覺。
她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雨中,也不知道究竟站了多久了,隻是孤單絕傲的神色,讓人不禁又多看了幾眼。
男人正打算離開,可是偏偏就在那麼一瞬間,許顏就這樣直直的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地正好躺在了他的腳邊。
杜曜澤一低頭,看清了她的容顏,他一驚,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坍塌了一樣,瞬間潰不成軍。
抑製住要說出口的那倆個字,他一伸手緩緩地抱起了許顏,然後坐上了自己的勞斯萊斯,一路向著別墅駛去。
許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了。
察覺到她的衣服已經被人換了,她就有些詫異。
燈光昏暗的照著她的側臉,摸了摸發疼的額頭,許顏試著坐了起來。
她的這一舉動,驚醒了窗邊沉思的杜曜澤,他走向看向大床,見到許顏掙紮著要坐起來,開口勸阻。
“你燒剛退,不宜多動。”杜曜澤低沉的聲音,猶如大提琴般富有磁性。
許顏這才意識到在她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
她仔細地打量著這個男人,發現這個男人大約三十歲,濃密的頭發,黑曜石般的眼眸,一眼望不穿他在想些什麼,棱角分明的臉龐,像是被刀削過一般,俊美無鑄的側臉,在燈光下有些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