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沒有關上,從窗戶裏吹過來的風,似乎特別的冷,杜曜澤心緒不寧間,又摸了摸自己的手,想著杜曜汐如此對待自己,那麼有朝一日,必定會讓他身敗名裂。杜曜澤暗暗的做了決定,就又看了秦景桓一眼。
“好吧,暫時我都聽你說的。”杜曜澤說完,目光隻是瞥向秦景桓,秦景桓也是點頭的樣子,似乎還是一臉所思的樣子。
意識到事情已經商量的差不多了,秦景桓就站了起來,看著杜曜澤。
“我們得下去了,不能讓她們等得太久了。”秦景桓說著,就一步一步地從書桌旁,走向門口,杜曜澤看著也就站了起來,跟著秦景桓的步子,走出了書房間。
樓下,許顏還是和江書雁一副熱絡的樣子,給杜曜澤泡得茶,也被端在了他的麵前。杜曜澤說得有些口渴,就又喝了一口茶,茶的味道很苦,一如他現在的心情一樣,不過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想讓許顏知道,免得她為自己擔心。
看著江書雁和許顏一個勁地聊天,說著家裏的長短,杜曜澤也不說話,隻是微微笑著,很是隨和的樣子。秦景桓似乎很理解杜曜澤現在的心情,被親弟弟算計的滋味,果然是不好受的。
意識到時間有些晚了,秦景桓又怕被人察覺出什麼,就讓杜曜澤和許顏回去了。一路上杜曜澤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許顏雖然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杜曜澤的反映跟先前的判若倆人,她就知道秦景桓一定是對他說了什麼。
許顏也並不是那種深究的人,隻是看著杜曜澤的側臉,許顏的心中始終是堵著什麼一樣,很是難受。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那麼許顏也不去問了。
“顏兒,今晚我們去一個地方。”杜曜澤開著車,忽然看了一眼許顏,對著許顏說著。
“嗯好。”許顏似乎也察覺到杜曜澤心中的不快,就及時的說著,杜曜澤聽到許顏同意了,就把車子停在了一個攤販前,買了一箱啤酒,然後載著許顏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
許顏雖然不明白杜曜澤這是何意,但是現在她的任務,就是陪著杜曜澤,緩解他心中的不快。
那兒是城郊的一片空地,聽說已經被耀天集團所購買,用來建別墅的,可是還沒有動工,就被人給阻止了,說是那兒風水不好。杜曜澤意識躊躇著,不知道怎麼辦,所以這兒就空了下來,現在杜曜澤帶自己過來,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杜曜澤把車子停在了空地的一塊停車場上,然後搬出了那箱啤酒,到了一株大樹下,他也不嫌髒,就席地而坐。杜曜澤率先拿出了一瓶啤酒,打開了蓋子,就咕咚咕咚地往肚子裏灌著,許顏想阻止他這麼做,可是杜曜澤卻遞了一瓶給許顏。
於是許顏無奈,也就伸手接過,照著他的樣子,打開了啤酒瓶,也學著他咕咚咕咚地往肚子裏灌著酒。夏日的晚風吹來,一陣涼爽,在這樹蔭下,許顏感到暑氣都消失了一半,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
可是杜曜澤看上去,卻有些惆悵。許顏看到他眉宇之間的憂傷,她好像替他撫平,可是還沒有伸出手去,杜曜澤就自己摸了摸額頭,一陣皺眉。
“顏兒,你知道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是什麼嗎?”杜曜澤一開口就這麼問著,許顏聽了一陣摸不著頭腦。什麼事情最殘忍,這她還麼有真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