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中的另一處空地。
三個人,兩個身穿袈裟,其中一個目光炯炯,顯得很有精神。花白的胡子顯示出他年紀不小,但卻有一代高僧的風範。另一個年歲較小,眼神當中透露著睿智與狡獪,如果他還留著頭發,去掉袈裟,儼然就是一個市井商人。這二人一個是少林寺方丈宏智大師,一個是他的師弟宏法。
趙榮軒佝僂這身子,花白的頭發和胡子,麵容慈善。讓人看上去就覺得他是一個鄰家老爺爺,一點也看不出他會是一個武功高手。
“少林寺,在江湖上是一個與武當派齊名的門派。”趙榮軒說著宏智大師門派在江湖中地位,看他現在的樣子,並不打算動手似的。
“你想說什麼呢?”宏智大師猜不透趙榮軒的意圖。
趙榮軒笑道:“大師貴為一代高僧,我隻想說說少林寺在江湖上的名望。”
宏智大師道:“阿彌陀佛,名望都是過眼雲煙,少林寺屹立江湖上千年,自知此等道理。以此,我少林寺唯有秉持江湖正義,方是我少林寺處世之道。”
“正義嗎?”趙榮軒如有所思,道:“為何你們少林寺會把自己充當成這樣的角色呢?你說你是正義就是正義?”
宏智大師道:“阿彌陀佛,我們何敢這樣說,隻是在江湖有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罷了。”
“這說江湖可有危難了嗎?”趙榮軒道。
宏智大師道:“有。”
“說說看。”趙榮軒道。
宏智大師道:“你們就不是麼?”
趙榮軒道:“我們現在可沒有攻擊江湖,而是攻擊廟堂。”
“阿彌陀佛。”宏智大師道:“江湖人自認為遠離廟堂,不想與廟堂沾上半點關係,卻不知,江湖處處受製於廟堂之下,不敢有半點逾矩。”
趙榮軒笑道:“那很簡單,江湖有江湖的規則,不受製於任何人。如有受製,隻需要把手裏的拳頭迎上去就是了。所以推翻所處的廟堂就是了。大師說說我這個建議怎麼樣?”
“就如你們現在所做的嗎?”宏智大師道。
趙榮軒又是一笑,道:“正是。”
宏智大師搖了搖頭,道:“這個行不通。推翻一個廟堂,代價太大,非我們所能及。非要為之,隻有自取其敗罷了。”
趙榮軒道:“不試試,你怎麼就知道不行呢?要知道沒一個王朝的更替,都是有人大膽為之的結果。”
宏智大師又搖了搖頭,道:“施主是要做皇帝嗎?”
趙榮軒也搖了搖頭,道:“我不做皇帝。”
宏智大師疑問道:“你不做皇帝?”頓了頓,又道:“哦,你是要幫別人做皇帝。”
趙榮軒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道:“正是。”
宏智大師道:“你是覺得自己不能做皇帝,卻想成全別人嗎?”
趙榮軒搖了搖頭,淡淡一笑,道:“不是,卻自有我的好處。”
“不妨談談看。”宏智大師道。
趙榮軒道:“不妨談談。你知道我教四大長老嗎?”
宏智大師道:“剛見其人,不知其名。”
趙榮軒點點頭,道:“也是。那就說說吧。四大長老雖說是教主的屬下,但卻不同於一般的屬下。怎麼說呢?也許別人會說,教主與屬下的關係是命令與服從關係。而我們確是合作關係。我們幫助他打下這江山,他幫助我們完成一個願望。”
“那你的願望是什麼?”宏智大師道。
趙榮軒道:“在談我的願望之前,我先說說我是一個什麼人。你能看出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宏智大師左右打量了一下趙榮軒,卻看不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連他是一個武功高手也看不出來。“藏巧於拙嗎?”大師暗道。於是說道:“看不出來。”
“你知道火器嗎?”趙榮軒道。
“火器?”宏智大師念叨道,點了點頭,道:“知道。”
“你對此有何印象呢?”趙榮軒問。
宏智大師想了想,道:“略有耳聞。知道它威力無窮,尤其是火炮,三丈之內都能波及。實在是個大殺器。”
趙榮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大師雖是習武之人,到底對這種事情有點了解。不過,說的太過籠統,因為,你所知道的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
“難道施主知道的很清楚嘛?”宏智大師道。
趙榮軒點點頭,道:“當然清楚,因為我是火器製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