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員外押著許少儒和朱瑤繼續行走。
走了半天,一人攔住了去路。隻見他們全身破破爛爛,頭上還頂著一定破鬥笠,笠沿低下,遮住了他的樣子。他的手裏還拿著一柄寶劍。
許少儒對朱瑤道:“厲害的來了。”
朱瑤看了那人一眼,道:“實在看不出有多厲害。”
許少儒笑道:“人不可貌相。”
李員外見那人擋住去路,也是吃了一驚,但是不認識那人,又見那人一個人,心想也沒什麼害怕的。手下統領道:“那人,你是誰,敢擋我們老爺的去路。”
那人突然用手扶了一下笠沿,一張臉露了出來,臉上有一條疤痕,並且殺氣十足。
李員外一見,失聲叫了出來:“瘋狗。”
“瘋狗?”許少儒和朱瑤聽此,都有些奇怪,誰會叫這個名字。
“晦氣。”李員外暗道:“竟然遇到了他。”
統領道:“老爺,怎麼辦?要打嗎?”
李員外搖搖頭,道:“打什麼,我們又打不過他。”於是上前,道:“原來是號稱‘南瘋北狂’的南瘋狗。真是久仰大名。”
“走!”瘋狗對李員外說著,看上去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李員外一驚,道:“好好好。走走走。”並沒有離開許少儒的身邊半步。
“真想不明白,像你武功這麼高的人,為什麼會讓這群人綁著。難道很好玩嗎?”瘋狗道。
“什麼?”李員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道:“讓我們綁著?什麼意思?”
許少儒笑道:“就是覺得好玩啊。”
瘋狗沉吟了會兒,道:“我知道了,你是要引我出來。”
“引他出來?”李員外更不理解了。
“砰!砰”的兩聲,許少儒和朱瑤突然繃斷了身上的繩子。
李員外及手下見此,不由得大驚失色,連聲道:“你,你,你為什麼?”
許少儒笑道:“就是讓玩玩而已。”
“那老頭竟然敢和你們串通起來騙我。”李員外感覺受到欺騙,想起了老大爺。現在瘋狗來了,他不能在他的麵前把人帶走,隻能把氣撒到老大爺身上。於是帶著人就走了。他可沒受到過這種窩囊氣,安安發誓一定要老大爺好看。
事實上,老大爺在李員外押著許少儒和朱瑤走後,他就和他的孫女收拾了行禮,離開了小鎮。
他的孫女還在問他為什麼要離開。
老大爺卻說道:“鎮上的人是支持他們懲治李員外的。現在我們和他串通,這地方是呆不下去了。”
孫女一聽有理,就和老大爺走了。他們現在有錢了,也不擔心會在路上餓死。隻需要找個地方,重新來過,就是了。
李員外這一回去,可算撲了空。
現在隻剩下瘋狗和許少儒還有朱瑤三人。
“你就是許少儒?”瘋狗道。
“你就是瘋狗?”許少儒也學著瘋狗的樣子說道。
朱瑤聽此卻有些好笑。
瘋狗一怔,並沒有聽出許少儒是在學他,隻是暗道:“此人不簡單,小小年紀卻也有此等氣勢。果然是懸賞一萬兩的人。不錯,在下正是瘋狗。”
“閣下是賞金獵人?”許少儒問道。
瘋狗道:“不錯,在下正是賞金獵人。這兩年栽在我手裏的武林中人不下一百人。泰山派掌門周順曾經被我送進了官府。”
“什麼?”許少儒和朱瑤齊齊驚道:“你把周順送進了官府?”
瘋狗很是得意,道:“正是。說起那天的戰鬥,當真凶險。我一人同泰山派一行三人戰鬥,不但毫發無傷,三人還被我擒住。”
許少儒很奇怪,既然此人是擒住過不下一百人的賞金獵人,那應該不是這樣子,至少不會是破破爛爛的吧。
“你害怕了吧,那就放心兵器。投降吧,也省的我動手了。”瘋狗高傲的說道。
許少儒道:“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擒住過這麼多人,那應該很有錢吧。看你的樣子,完全不想有錢的樣子。”
瘋狗笑道:“錢財那身外之物,我都拿去救濟其他人去了。還有,可別輕視我。很多人這樣問過,都被我送進了官府。”
許少儒笑道:“是嗎?我倒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情懷,真是難能可貴。”
朱瑤小聲對許少儒道:“看樣子,他不算是壞人。當然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我們算是敵人。”
許少儒點了點頭,對瘋狗,道:“你能告訴我,你當賞金獵人既然不是為了錢,那是為了什麼?”
瘋狗哈哈一笑,道:“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