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榮西臣淡淡地昵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著手裏的那本心理學書籍。
“七叔,昨天歉也道了,寧茜也被您抓回來關了一天一夜,再怎麼說這懲罰也算夠了吧?讓寧茜出來,給寧汐道個歉不就行了?好歹她們還是兩姐妹呢!姐妹哪有隔夜仇!”
“沒有隔夜仇?寧茜昨晚試圖逃跑傷了寧汐,這筆賬又要怎麼算?”
榮一航一聽,頓時就懵了,下意識就反應回道:“不可能!寧茜並不是這麼蠢的人!”
榮西臣冷冷地看著他,“你沒親眼看見,怎麼就能斷定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那雙黑眸冷銳淩厲,像是冰冷的利刃刀鋒,直接壓迫逼近,看得榮一航渾身一顫,不可遏製地壓下了雙肩,顫抖著雙手,低聲下氣地問:“那七叔到底怎麼樣才願意放寧茜一馬?我們還有三天就要結婚了,七叔想讓我的婚禮沒有新娘嗎?要是爺爺知道了,肯定也會不開心的。”
“拿老爺子來壓我?”
榮西臣眸底的寒霜乍現,宛若冰刺懾人,又不屑譏諷。
“不一航沒那個意思。誰不知道爺爺最疼的就是七叔了?我隻是提醒一下七叔,我的婚禮沒有新娘不要緊,但要是因為這件事情讓爺爺不高興了,覺得我們家子嗣不睦,傷害了和氣”
“榮一航,你還不是榮家的子嗣。”
一句冰冷無情的話,再一次將榮一航打入穀底,頓時渾身像是浸泡在冰塊一樣,怒火在心頭洶湧地燒灼著
“既然不是,那就等你是了,再來找我談這件事情。”
“七叔!你就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榮一航猛地抬頭,盯著那到懾人的目光,眥目欲裂地盯著榮西臣。
榮西臣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意味深長地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可不像是一個設計謀殺自己妻子的人會說出口的話。”
謀殺自己妻子?
榮一航臉色驟變,心頭大駭,不敢置信地盯著榮西臣。
他知道了些什麼?
不可能吧?
他明明都把所有的證據都抹去了。
也有醫生和屍體解剖可以證明寧曦是羊水栓塞死的!
榮西臣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是要詐他?
榮一航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皮笑肉不笑,道:“沒有證據的事情,七叔真是開玩笑了,一航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嗯。我確實是在開玩笑,既然沒什麼別的事情,你可以從這裏離開了。”
榮西臣神色冰冷,態度強硬地下了逐客令。
榮一航本身就懼怕他,再加上心底差點被拆穿的慌亂,自然就把接寧茜的事情拋之腦後了,腳步飛快地走出了書房,背影慌亂又狼狽
榮西臣微微眯起眸子,手下的筆尖在紙上的‘寧曦’二字,劃下一條線。
沒有證據麼?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