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憋了好久的話,終於忍不住才開了口,說:“你身上有習藍沁的香水味,感覺比火鍋味還濃鬱,這個味道我的鼻子受不了。”
“香水味?”
榮西臣臉色頓時一沉,想起習藍沁毫無預兆地突然將他抱住的那一幕,眸色越發黑沉了起來,直接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扔給了容楓,冷聲說道:“處理了。”
容楓愣了一下,見他臉色沉冷,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默默地將外套收拾好裝起來放進了後備箱。
反倒是寧汐,看見他這麼幹脆果斷的脫掉外套,心裏有種難以言語的滋味。
要不是兩人有肢體上的親密接觸,這香水味也過不到他的身上。
看榮西臣的臉色,似乎是有些生氣
這就讓她更加地捉摸不透了,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什麼氣。
上了車之後,剛坐下的寧汐轉頭就看到他白襯衫的衣領上還沾了點口紅唇印
這心情,幾乎在那一瞬間炸裂開來了。
不用再去猜就知道習藍沁到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了。
刻意留下這樣的印記,是在向她示威挑釁嗎?
寧汐心情糟糕極了,坐在一旁,微垂著頭,都不想再多看榮西臣一眼。
雖然她明白這件事情榮西臣不會主動,但在他的身上沾上了其他女人的痕跡,她總是覺得不舒服。
不舒服能怎麼辦?
說出來唄!
可是她又慫啊!
就像自己之前說的那樣,如果開了口,就是問到了**,榮西臣不願意說的話豈不是更尷尬?
不過,好像也沒有比現在更尷尬的狀態了。
榮西臣側眸看著坐在一旁的寧汐,她垂首玩著自己的十根手指,看不出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卻敏銳的察覺到她似乎不大高興。
裙子衣角上的小裝飾都快被她給扯下來了,怎麼看都不像是會高興的樣子。
因為他跟習藍沁出去談話的緣故?
想到這裏,榮西臣的眸色更深沉了幾分,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低聲問:“你不高興?”
寧汐幾乎是下意識地搖頭否決,“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因為習藍沁。”
“”
“習藍沁剛才讓我出去,跟我說了幾句話。”
榮西臣幽沉地眸子靜靜地凝視著她,語氣平靜地好像在陳述著無關緊要的話題,但確確實實地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寧汐甚至不太敢相信,他這是主動跟她解釋的意思?
“說了什麼?”
既然都提到了這個話題,她也隻能順著杆子爬,有些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回答。
“她說,以她的身份地位,做我的未婚妻也是足夠配得上我的。”
僅僅一句話,就已經讓寧汐確定了自己的猜想,習藍沁向榮西臣告白了,隻是這樣像談判的語氣,讓她覺得有些出戲,有點難以想象,習藍沁到底是表達愛意還是打算和榮西臣商量商業聯姻?
“那你怎麼回答的?”
寧汐直勾勾地看著他,撞進那雙深沉宛若浩瀚星辰的眸子,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以及那抹柔色
榮西臣緩緩地湊到了她的耳邊,微涼的指尖不輕不重地揉捏著她的耳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耳語,在她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低聲沙啞地說:“我說不需要,因為我已經有一個十分適合我的未婚妻了。”
低沉的嗓音如同醇厚的大提琴音,緩緩鑽入她的耳朵裏,一句話,就縈繞不止。
被觸摸的耳珠像是點燃了小小的火苗,不一會兒就讓她全身開始發熱發燙,臉也直接都燒紅了起來。
她看不見自己現在的表情,但撲通撲通加快的心跳聲卻已經先出賣了她。
他的話,就像是無形卻足以致命的催情藥,一點點地將她的火苗勾起,讓她情不自禁地去注視他的目光。
這個男人好像有一種非凡的魔力,吸引著她不斷地想要靠近。
明明是成熟內斂的性子,說起情話來卻撩人的要命。
一次又一次地撥動著她的心弦,挑動著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好像下一秒,她的每一個呼吸都會帶上屬於他的印記。
猶如罌粟,一旦染上成癮,便再也離不開了。
狹小的車廂因為兩人近乎緊貼的距離而變得灼熱曖昧起來,他緩緩靠近,嘴角帶著一抹淺淡的弧度,抬起了她的下巴,便將火熱的唇瓣印了上去
肌膚相貼點燃的熱度讓寧汐感覺自己好像隨時都會炸裂一樣,可是又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個吻。
榮西臣的吻總是溫柔且耐心的,舌尖輕輕勾勒著她的唇形,從外到裏,一點點,慢慢地入侵,讓她享受被占有的過程,讓她感覺到接吻的愉悅
親密的接觸,能讓兩個人的心越靠越近。
這句話寧汐忘記是誰說過的了。
但她覺得真的是無比正確。
接吻的時候,她的膽子都大了不少,手也摸到了他的身上,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布料,幾乎都能感覺到他衣服底下那層肌肉的力量,微微起伏的胸口,讓她對這樣的心跳和體溫依戀得一發不可收拾。
情不自禁地就靠近他,不管車廂到底有多狹小,就跨坐在了他的身上,染了星光的眸子從上往下凝視著他,這種感覺好像他隻屬於她一樣。
遇上這個男人,她情動的次數越發頻繁,腦子裏全都是他們兩個第一次糾纏的畫麵。
好想要
寧汐被吻得紅唇微腫,雙眼都泛著點點水霧,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看著他,就好像無形的邀請。
榮西臣半眯著眸子,危險地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小丫頭,眸底染上一層欲色,最原始的衝動都在催促著他快點將她狠狠地壓在身下疼愛。
可是現在不行。
榮西臣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開車的容楓:“還有多久能到?”
開車的容楓壓根就不敢回頭看,但聽著點聲音就知道後頭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回道:“二十分鍾後就到寧家了。”
榮西臣沉吟了一聲,看著眼前雙目迷離泛水光,正對著他做出邀請姿態的小丫頭,嘴角微揚,沙啞低沉道:“先回別墅。”
以寧汐現在的狀態,他可不會輕易讓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