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汐,我到一樓這裏了,你下來了嗎?”
溫月正站在甜點屋門口給寧汐打電話。
“等等一下,我馬上下來!”
接到電話的寧汐,可以說是十分艱難地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手忙腳亂地給自己套上衣服,奈何脖子上,胸口上的吻痕十分招搖,放下頭發才稍微遮掩住了一點。
她又氣又惱,目露凶光狠狠地瞪了正在浴室裏洗澡的榮禽獸!
要不是他突然發情,自己也不會和溫月約定的時間遲到。
最最重要的是,她的腰和胯,真特麼得要被撞散架了一樣!
寧汐用濕紙巾擦了一把臉,之後一邊揉著自己的腰,一邊拿起包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等榮西臣出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那個小丫頭的身影,他微微眯了眯眸子,一邊擦頭發,一邊拿起了手機給容榕打了電話。
寧汐出去的時候外頭一個人也沒有,很順利地進了電梯,按到了最低層,然後給溫月回了信息。
可是電梯卻忽然在十五樓的時候停了下來,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戴風衣帽子,身材偏高瘦的男人。
寧汐本來是不注意這個家夥的,但電梯緩緩下降的時候,她忽然聞到了一種從男人身上傳來的味道
這種味道作為藥劑師的她一點都不陌生,當時就覺得有問題,立即屏住了呼吸,按住最近的樓層按鈕,希望電梯能馬上就停下。
而在她身後的黑衣男人也逐漸靠近她
感覺到身後異樣的感覺,寧汐猛地回過了頭,那個偏高瘦的男人即刻露出了一張猙獰蒼白的臉,齜牙咧嘴地舉著手裏的匕首朝她刺去!
寧汐頓時渾身緊繃起來,嬌小的身子靈活地往右側一閃,奪過了他的襲擊。
然而男人並沒有就此罷休,雙目赤紅,反而因為她的閃躲,越發興奮了起來。
寧汐喘著粗氣,還想開口質問這個人到底是誰的時候,對方卻再一次朝她撲了過來。
她冰冷著眸子,從包包裏抽出一支注射器,緊緊捏在了手心裏。
空氣中的迷香味道很重很重,讓她的腦子有些發暈,但是為了保持清醒,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目光越發冰寒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嘖,小丫頭還挺會掙紮的,乖乖聽話束手就擒難道不好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我管它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的目標是你,隻要你乖乖跟我走,我就不費這個力氣了!不對我放的迷藥很重,為什麼到現在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男人蒼白陰鷙的臉色越發猙獰可怖起來,黑漆漆的眼袋和那一口黑黃的牙齒,寧汐一看就能斷定,這個人是個癮君子!
也難怪會這麼不怕死,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到浩瀚大廈來綁架她!
然而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就算她屏住呼吸,那迷藥也還是一點點地滲透到空氣裏,讓她吸入肺腑,產生迷暈感
隻是這種感覺,放在以前,足以輕易把她放倒,現在的她居然能堅持那麼久,她眯著眸子看電梯往下走,馬上就要到一樓了。
那男人卻像發瘋一樣,按住了停止電梯的按鈕!
寧汐一震,怒視他:“你果然是個不要命的!到底是缺錢了還是缺貨,才會替人賣命到這裏綁架我?”
“嗬嗬,你這個小妞兒還是挺聰明的,竟然還能猜我缺什麼?那我現在告訴你,我就缺一條命,你要怎麼賄賂我不把帶你走呢?”
男人握緊了匕首,尖銳的利刃劃過一抹寒光,刀刃上倒映著她擰眉發白的小臉。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或許你連我的身份都不清楚,就隨便闖進這個大廈來綁架我先生,我們無冤無仇,你要錢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哦?小丫頭竟然還想跟我談交易?”
男人冷笑了一聲,似是覺得十分嘲弄諷刺,“我說過了,我要一條命,你給得起嗎?”
“每條人命上天都已經注定好了。先生如果是因為自己得了癌症命不久矣才做出這樣絕命的行為,我覺得壓根就沒有這個必要”
寧汐扶住了電梯的把手,掃了一眼頭上的監視器。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發現這總裁電梯出了問題。
這個黑衣服的男人,又是用什麼辦法開門進電梯的?
武力上以她的小身板,肯定是打不過這個瘦高男子的,手裏拿著注射器,也隻是想找到機會下手,這一針隻要紮下去,就能讓男子的身體瞬間進入癱瘓麻痹的狀態。
可問題是,萬一自己還沒靠近對方,就先被他用匕首給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