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斂被她給逗笑,逼近這個小丫頭,目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知道想上我裴斂床的女人有多少嗎?”
“”
寧汐再一次賞了他一對大大的白眼,“那也改變不了你是單身狗的事實。裴表舅,我就不跟你說話了,網上的事情都還沒處理完,我怕我們多呆一會兒,就會多一條爆炸性新聞出來。”
話一說完,她轉身就走。
裴斂倚在牆上,低頭失笑不已。
這個小丫頭,確實足夠地牙尖嘴利!
寧汐一人進了宴會大廳,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陸彌月,正準備朝對方走去,誰知道一個身穿緋色旗袍、拿著紅酒杯的中年女人直接就朝她撞了過來。
一杯紅酒一滴不漏地撒在了她米白色的長款禮服上
“啊!”
女人發生一聲驚慌尖叫,再一次把寧汐給嚇到了。
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被對方指著鼻子罵:“你這臭丫頭,有沒有長眼睛,到底會不會走路?我好端端的一件定製旗袍就被你給毀了,這個宴會我還怎麼繼續下去?!”
旗袍女人氣得怒目圓瞪,濃妝豔抹的臉上表情分外猙獰。
“是您自己撞過來的。”
寧汐的臉色黑沉,不緊不慢地從包包裏將手絹拿出來擦胸口上的紅酒。
可惜,酒漬已經滲了進去,怎麼擦都沒有用。
“哎呀你這個臭丫頭,懂不懂得尊重長輩?”
女人語氣越發尖銳起來,長長紅色指甲的手指指著她,馬上就要戳到她的腦門上了。
寧汐隻能選擇後退閃躲,否則這一巴掌過來,直接被毀容也絕對不是誇張的。
“是您自己先撞過來的。”
這句話已經重複了第二遍,她已經沒有太多的耐心了。
衣服髒了,等下丟的可是她和榮西臣的臉。
在人家晚會上鬧出事情來,更不是一個有素質的人會做出來的舉動。
她隻能盡力忍耐。
“你這”
女人還想大罵什麼,卻在下一秒看到她的臉後,臉色驟變,頓時陰沉了下來,齜牙咧嘴地冷嘲熱諷起來:“我說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呢,原來是遇上你這個傻子蠢貨了!果然跟你那沒用的媽一個德行,教不好還敢放出來丟人現眼,難道她沈明蘭就不怕丟盡我們沈家的臉麵嗎?”
“”
寧汐愣了一下,下一刻聽到對方如此詆毀寧媽媽,頓時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眼前這個女人,一字一句道:“我媽媽如何,與你何幹?”
旗袍女人見寧汐這樣頂嘴,氣得渾身發抖,一臉猙獰道:“與我何幹?我是你的親舅媽,你說她沈明蘭丟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舅媽?”
寧汐頓時僵硬在了原地,還沒回味過來這複雜的關係。
一道蒼老的嗬斥聲就從後頭傳來過來——
“雨心,去個廁所那麼久,都做什麼去了?”
旗袍女人見從人群中朝這邊走來的老太太,立馬變了臉色,掛著笑臉諂媚地走了過去,“媽,我也不想的,你看我身上這衣服,都是沈明蘭那傻子女兒搞出來的!”
寧汐抬眸朝她扶著的那位老太太看過去,卻對上了一雙充滿了厭惡鄙夷的蒼老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