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
我心裏罵了一句,隻得放棄掙紮,由著他抱到洗漱台。
“我自己可以刷牙洗臉。”我說完這一句,毫不客氣的把衛生間的門給關上了。
也不去看洛天佑吃了閉門羹的臭臉。
我知道現在的自己有些做作,可是心裏的那一口氣就是咽不下來。
我想要把洛天佑給趕走,能夠想到的辦法也就是這樣,故意的跟他作對,讓他忍受不了幹脆走了,我也一了百了。
藕斷絲連不如揮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
我跟洛天佑之間,徹底完了吧。
用冰冷的水衝了一下臉,我抬頭望著鏡子裏麵的自己。
看起來是那樣的憔悴,蒼白的臉色,蒼白的嘴唇,而且眼睛下麵的那一圈黑眼圈實在是駭人。一點精神都沒有,簡直醜到慘不忍睹。
就連我自己都有些嫌棄了自己的這幅樣子。
搖了搖頭,洗漱完畢之後。我打開了門,發現洛天佑竟然就這樣站在門口等著。
看到我之後,淡淡的出聲說:“是要我扶著,還是抱著?”
他的話說的如此篤定,就像擺在我麵前隻有這兩條路一樣。
事實也是如此,如果我不選一條,他肯定就會像開始那樣直接把我給扛起來。
我不說話,朝他伸出手。
洛天佑眼中一亮,趕緊上前扶著我,小心翼翼的配合著我的速度,慢慢的走著。
想起這樣攙扶著行走,上一次還是在筱月古鎮,兩人之間的關係融洽甜蜜。可是沒想到才過沒多久,竟然換了一副光景。
物是人非,這其中的心境也是換了個徹底。
我坐在床上,洛天佑將保溫杯拿出來,倒上了熱牛奶,還有熱粥,當然還有骨頭湯。
“趁熱喝吧。”他端著粥碗,手中拿著勺子。
舀了一勺粥,又輕輕地吹了吹,伸手喂到我的嘴邊。
我愣住,感覺有些無語。
別過腦袋去,悶悶的說了一句:“我又不是手斷了,我自己可以。”
洛天佑倒是難得的好脾氣,隻好由著我的性子,將粥碗遞給了我。
又往另外一個碗中倒了骨頭湯,先放在一邊涼了一會兒。
他說:“孫瀛說了,你的傷口要吃些清淡的東西,骨頭湯之類的,也會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我喝著青菜粥,沉默的氣氛在漸漸地彌漫開來。
洛天佑反倒很是自然地,坐在一旁拿出一份報紙,就無比淡定的看了起來。
我將骨頭湯喝完,又喝了牛奶,整個人都快要撐死了。
見洛天佑絲毫沒有離開的趨勢,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我這擺明是下了逐客令,可是洛天佑卻是將報紙放下,望著我:“我就在這裏陪你。”
那還不得尷尬死,我現在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除了讓我覺得難受之外,便是無從適應。
“不用。”我淡淡的說:“你在我麵前晃,我眼睛痛。”
按照往常,我說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來,洛天佑肯定發飆。
可是他卻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出聲說:“我不晃,就坐在這裏。”
我被他一句話嗆得啞口無言,隻好重新躺下,悶著頭蓋著被子。轉過身去,用一個背影對著洛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