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使愛麗也跑到我身邊,親昵的搖了搖我的腿,眨巴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軟萌的聲音簡直令人心情大好:“你就要走了麼?小欣姐姐。我不舍得你。”
我摸了摸她那金黃色的卷發,微笑著說:“我會回來看你的,我保證。”
“真的嗎?”愛麗問著我,又將懷中的小小玩偶勞拉舉起來,單純的說:“以後我看到勞拉,都會想起你的。”
“我發誓,當著上帝的麵發誓,我會再回到這裏,看望你們每一位的。”我舉起手來,鄭重的說著。
跟大家夥一一擁抱之後,我和洛天佑便上了車,直接開往機場去了。
我趴在窗戶上,看著窗外那疾馳而過的風景。
在這裏不過短短的十天的時間,卻早就將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踏過了。想起剛來到這裏的時候,我對這裏充滿了好奇和陌生。現在轉瞬要離開,又是百般的不舍得。
風兒溫柔的吹著,像是一隻柔軟的小手饒癢癢似的。
我的頭發也被吹的亂七八糟,卻懶洋洋的,不想伸手去整理,就隨著它這樣隨便吹。
車子上麵播放著法國本地的流行歌曲,浪漫的節奏,輕柔的女聲,在車廂回蕩著,很是好聽。
我聽得有些入迷,對這裏越發的不舍得了。
我想起前不久,我剛讀過的一本捷克小說《生活在別處》,裏麵有一句話,用來描述現在的心境,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是一個流行離開的時代,可惜我們都不擅長告別。但人生有很多境遇無法選擇,無論我們多留戀一些人或一些事,我們都必須學會告別。
而我更願意相信,每一次的告別,都是為了下次更好地相遇。
米修夫婦將我們送到機場,互相擁抱告別了一番之後,我和洛天佑攜手登上了下午四點五十三份的國際航班,從法國巴黎飛往A市,十九個小時的航班。
透過那被夕陽染紅的絢爛雲朵,我從窗戶往下看,瞧見機場越來越小,瞧見整個城市越來越小,最後小的隻能看見一塊塊分割整齊土地。
Aurevoir,paris!!
再見,巴黎。
再見,米修莊園的那些可愛人們,有緣再見。
*
當飛機平緩的在A市機場降落的時候,窗外是一陣淅淅瀝瀝的小雨,從飛機一出來,一股子寒意就席卷而來。
國內,一月份的天氣,寒冬臘月,在這不南不北的地域,冷空氣最為可怕。
簡直就是魔法攻擊,滲入骨髓的寒意。
洛天佑拿著大衣給我披上,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幫我遮著風雨。
萬萬沒想到,從溫暖如春、陽光明媚的法國回到國內,竟然是這樣淒冷的天氣,這可真的是***裸的對比啊!
我哆嗦著,和洛天佑一起取了行李之後,便趕緊坐上車,趕回了自己的家中。
回到屋子裏麵,十天沒在家裏,感覺都積了一層灰似的。當然,這是洛天佑這個***座潔癖的看法。
對我來說……不過十天而已,好像並沒有什麼差別好麼。
在我跑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的功夫,洛天佑也沒閑著,將屋子裏麵快速的收拾了一遍。等我出來,屋子裏麵又恢複到了一塵不染的地步了……
“先在床上躺著,我爐子上麵熬了薑湯,喝完再休息。”洛天佑將雞毛撣子放在一旁,淡淡的叮囑著我。
“啊……薑湯。”一想到那種怪怪的味道,我就忍不住直皺眉。
可洛天佑說要喝的東西,基本我是很難逃掉的,比如說上次月山旅遊時的雞湯,就是一個再鮮明不過的例子了。
無奈之下,我隻好捏著鼻子幹下了那碗熱氣騰騰的薑湯,又往嘴巴裏麵連塞了好幾塊蜜餞,才勉強遮住那種味道。
不過我必須得承認,薑湯實在是暖胃驅寒,一碗湯下去,整個人的身子,從頭到腳都是暖烘烘的。
腦袋一沾上枕頭,就控製不住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完全是因為蘭姐的一個騷擾電話。
我困倦的摸著手機,放在耳邊,懶懶的喊了一聲:“誰啊?大半夜擾民,我要報警的啊。”
電話那頭傳來蘭姐清晰無比的大嗓門:“唐欣,你們竟然偷偷的回來了,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實在是太不夠意思了!”
被蘭姐這麼一嗓子吼了一下,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一半。
再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