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角落被幾率光線照亮著,光影中的灰塵輕柔地飄動著沒有停下的意思,並不平坦的路是車身不停的搖晃。
光線時有時無的樣子在女人看不分明的臉上,顯得晦暗不明,清晰可見的是上揚的嘴角以及神色不明的目光,低頭的動作顯示了她的目光在安穩枕與她膝上的臉流連著。
纖細的手指在吹彈可破的笑臉上來回摩挲著,臉上滾燙的溫度並沒有讓指尖有所猶豫,依舊是徘徊不定。
“柒柒,你說,你媽媽現在是有多著急呢……”女人微笑的神情充滿著太多詭異,話語間,充斥著該有的無所畏懼。
柒柒像在醫院那副模樣依舊是緊閉著雙眸,沒有睜開的意思。
車子,在一處農舍前停下,雖然是說不上破敗,但是過於簡單的院落還是令人生出蕭瑟的感覺來。
車子前站著一男一女兩人,區分的標誌不過也是其中一人的長發圍在脖頸處。
兩人皆是黑色的鴨舌帽,誇大的黑色長款風衣令人看不出兩人的身形,旁人也是看不清黑色鴨舌帽下的臉。、
女人平靜的魔偶眸子望著麵前的農舍,這樣的裝束,與那男子,增添了一份神秘。男子手中抱著柒柒,和女人並肩走進了農舍。
裏頭的擺設與外邊的院落一樣簡單,許是主人聽到了聲響,走了出來,不可遏製的驚訝在兩人身上徘徊。
女人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放在麵前的木桌上,說道。
“照顧好這個孩子,不說不該說的,不做不該做的。”清麗的嗓音在狹小的屋內回蕩著,可以聽出來的是,那女人的年紀,並不大。
那老農的目光有些詫異和恐慌,知道那男子對著老農微微抬頭,讓老農看清楚了帽簷下的臉,才收回驚恐的目光,神情唯唯諾諾的,接過了男子手中的柒柒。
兩人也沒多說什麼,就徑直離開。
老農抱著柒柒回到臥室,一旁的老婦見老農手中抱著一個孩子,上前問道:“這孩子怎麼了……”
“發著高燒,那裏來人要我們把他照顧好。”
老婦聽著,無奈歎了口氣,說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那男子和女子兩人回到了車上,車子並沒有立即發動,男子抽出了一支煙,打開了車窗,點燃了手中的煙。
灰白的煙從橙紅的星火上緩緩升起,隨風飄散在空中,隻留下了煙草的味道。
“這個計策,你覺得行的通?”男子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出聲,帶著一絲陰沉。
那女人清亮的冷笑回響在車廂內,冷聲說道:“那小子是這麼多人的心頭寶,如今這塊寶沒了,我倒想看看他們會做出怎麼樣的事情。”
那男子靜靜點完了煙,將煙頭掐滅放在煙灰缸內,陰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到時候可別玩火***,還連著我一道。”
“你以為你現在逃得了嗎,在你把注射器給我的時候,早就別想獨善其身了。”那女子冷哼一聲,該有的算計一分不少。
“蠢女人,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能將那孩子帶到這兒來?隻怕你沒出市區就被蕭靖風的人攔了,如今你不感恩戴德,反而說這樣的話難道是真的嫌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