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手上的香煙已經快燃燒到指間,但是他卻毫無感覺。
為防止事態惡化,他才拉下臉來請陳興隆坐下聊兩句。
但是,如今的陳興隆變化之大,哪怕與他相識多年,秦軍這一刻都覺得陌生。
相互之間不言語,就如同是冷暴力。
這樣遠不如大打出手,亦或是大吵一架,至少動手或是吵架以後還有可能挽回,還有回旋的餘地。
而現在,雙方什麼話都沒有說,可能是不去計較事情的經過,更有可能是在心裏猜忌對方,後一種是最可怕的。
馬傲天解釋道:“老陳這兩年就是錢燒的,身邊小娘們就沒斷過,不差這一個,過段時間就好了!”
“知道了!”秦軍將香煙丟到了地上,心中依舊很不舒坦。
換做從前,他可以把對方打一頓出氣,但是如今他做不出來,早已經過了衝動魯莽的年紀。
“那人叫陳興隆是嗎?”黑豹虎著臉問馬傲天。
“對對對!”馬傲天道:“豹哥您這什麼意思?”
“老子今晚就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我們兄弟不是好欺負的!”黑豹說著就將拳頭捏的劈裏啪啦的直響。
“黑豹!”秦軍叫了一聲。
不用說別的話,黑豹立刻就能猜到秦軍的意思,隨即改口道:“我就隨口說說而已,別當真!”
秦軍起身道:“行了,找地方吃個飯去吧!”
“早就餓了!”黑豹捂著肚子道:“這次你可不能虧待我們啊!”
“那必須的!”馬傲天道:“您哥倆放心,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絕對滿意!”
三個人換了衣服,直接上了那輛路虎,馬傲天帶著幾個貼身兄弟跟著秦軍的車在後麵走。
秦軍並沒有聽馬傲天的,去吃什麼曰國的女體宴,而是直接回了和平飯店。
餘佳玲這幾天沒有白跑,早上的時候就把手續辦完了,上午十一點半後正常開業。
秦軍一行人正是重新開業後的第一批客人。
上樓,進包間,點菜,自家的飯店那自然是不用多說,秦軍放下話了,隨便點,山珍海味,飛禽走獸,那都不是事兒。
滿桌子的硬菜,喝的是茅台和進口啤酒,甚至還準備了國外進口的拉菲,這可把金銘和黑豹兩個人高興壞了,一個勁兒的往嗓子眼裏猛灌酒。
“咯吱!”包間的門被推開,餘佳玲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低聲道:“傲天,有個叫王飛鴻到外麵了,說要見你!”
“誰?”本來已經有幾分醉意的馬傲天立刻精神起來了。
“王飛鴻!”餘佳玲道:“你不認識他?”
“他他他……他怎麼來了?”馬傲天的臉上露出了局促之色。
“怎麼了?”秦軍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馬傲天擺擺手道:“你們哥幾個繼續吃,朋友來了,我下去看看!”
“既然是朋友,一塊叫上來喝點啊!”已經喝的滿臉通紅的黑豹說道。
“啊……”馬傲天一愣,擺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說完,馬傲天匆匆出門。
一樓大廳裏,正坐著三個年輕人,帶頭一個留著飄逸的長發,一身西服,酷似韓劇男主角。
他的手上叼著一支煙,翹著二郎腿,似乎又有幾分霸道總裁的意味。
此人正是王飛鴻,見馬傲天下了樓,頭也沒抬,更沒有正眼去看他。
“飛鴻來了!”馬傲天笑著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