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手上的拐杖狠狠的戳在了地上,一雙如鷹般銳利的目光盯著樸克。
樸克有些錯愕,他幾乎不敢相信,這個慈眉善目,隻會種花種草的老人居然還有這一麵。
但錯愕過後便是醒悟,樸克知道,自己已經激怒了這個老家夥。
“哈哈哈!”樸克笑了,說道:“洪爺也會有發怒的時候?”
“我們走!”洪爺轉身對鄭太文道。
鄭太文準備上前攙扶他,但是被洪爺拒絕了,他堅持自己走。
“慢走,不送啊!”樸克陰陽怪氣的說著,卻偷偷的給自己的手下張普森使了個眼色。
張普森湊到了洪爺身邊,開口道:“洪爺,您慢點啊!”
“別碰我,我自己能走!”洪爺瞪了張普森一眼。
張普森笑了笑,沒說什麼,就在洪爺邁開腿的那一刻,他下了個腳絆子。
“嗵!”剛邁開步子的洪爺一下就跌倒在地上。
“哎呦!”樸克激動的拍著自己的腦門,然後彎腰開口說道:“洪爺,您這是怎麼了?真的老的不行了啊?”
洪爺什麼都沒有說,一雙鷹眼依舊狠狠的瞪著樸克。
“哈哈哈!”樸克依舊在笑,笑的前仰後翻。
鄭太文上前攙扶起了洪爺,在一幫東南幫成員的緊盯下離開了別墅。
“老大,我表現的還不錯吧?”張普森湊上前去,笑眯眯的道。
“聰明!”樸克點點頭,說道:“人那,在不同的高度,就該做出不同的決定!”
“明白!”張普森道:“經過您的教導,我現在徹底頓悟了!”
“很好!”樸克點點頭:“下一步,該做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交給我,一定給您幹的幹淨利索!”張普森的臉上露出了自信而又驕傲的笑容。
……
深夜時分,夜行街迎來了一批不速之客,以及自製的燃燒瓶。
“啪!”
“啪啪啪!”
小隅池的玻璃先後被砸碎,一個又一個燃燒瓶被扔了進去。
“啪啪啪……”
玻璃的破碎聲,燃燒瓶的炸裂聲成了這個夜晚最為華麗的樂曲。
多數以木質結構為主的小隅池燃起了熊熊大火,縱火者拍了拍屁股,一走了之。
羅佳和金銘兩個人被熊熊的大火產生的煙霧所熏醒。
“羅叔,快走啊!”僅穿著一條褲衩的金銘死命的拉著羅家的胳膊。
羅佳無動於衷,開口道:“你先走,我去救火!”
“你瘋了,這麼大的火,怎麼救啊?”金銘邊說邊咳嗽,嗆人的黑煙霧幾乎讓人窒息。
“別管我,快走!”羅佳大吼,推搡著金銘下樓,然後自己衝進了後麵的浴池中,用盆接水就要去救火。
金銘看不過去,衝上樓去死命拉住了羅佳。
可還是晚了,羅佳將那一整盆子的水潑了出去。
地上的燃燒瓶不僅沒有熄滅,反而引起更大的火焰,直接沿著木牆燒到了房頂上。
金銘扯著羅佳衝出了浴池,兩個人已經被熏得黑頭突臉,不斷的咳嗽。
“怎麼回事?”羅佳道:“這火怎麼越燒越旺!”
金銘擺擺手,說道:“汽油的密度比水小會浮現水麵上,你潑水不是救火,而是在擴大火勢!”
“嗵!”羅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頓時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