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心的疼痛讓她的額頭布滿了細汗,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騎馬趕到了王府。冰冷的氣息,濃重的血腥味兒讓人震撼,她的白衣染上了刺眼的紅。
屋裏變得安靜,鳩雪靜靜的看著她,她的傷口還在滲血,但是她的表情冷靜得可怕,仿佛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南宮子容皺了皺眉頭,神色黯然。
“給。”瑩白的雪鳶花在她被鮮血染紅的手掌中綻放,一紅一白,震撼得讓人揪心。
鳩雪從她手中接過雪鳶花,卻見她毫不猶豫的便往外走去,孤傲挺直的背影,落寞,倔強。
回到公主府,洗淨身上的血汙,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便打坐調息。明日一早,她便帶點人把那蜈蚣抬回來。這次前往雪凰山倒是有些意外收獲,值了。
“音音,音音,你怎麼樣了?”羽妖臉色陰鬱的望著緊閉的房門,難怪今天有種不祥的預感,早知道他就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側君,公主已經休息了,還是莫要打擾了。”紫竹眼眶略紅,明明是洛溪側君惹的禍,到頭來受苦的卻是公主。
聞言,羽妖不安心的離去,她為什麼要前往雪凰山取雪鳶花,是為了洛溪嗎?
天色漸亮,九音吃過小粥,便騎著白虎帶著府裏的侍衛前往了雪凰山。碩大的蜈蚣已經被凍成了冰雕,樣子有些滑稽。
“小蛇,現在已經沒有危險了,回家去吧。”九音摸了摸冰冰涼涼纏在她手腕兒處的白蛇,輕輕取下,放在了雪地上。小白蛇邊爬邊回望著,最終消失在了風雪中。
一行人回到公主府已是正午,紫竹和管家既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的圍觀著大蜈蚣。
“音音,小心。”羽妖飛奔上前立馬抱起了從虎背上下來的女人,不好好養傷,一大清早便跑了不見人影,實在是太讓人操心了。
“放手。”九音冷著臉,從心底裏升起的厭煩讓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抗拒這些人的靠近。哪怕傷口流血,她也要掙紮著從他懷裏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羽妖黯然神傷的坐在一旁,音音好像討厭他?
“公主,洛溪側君回來了。”紫竹悄悄嘀咕,臉色不太好的看向遠處走來的幾人。
九音微斂睫毛,目光凝視著越走越近的人,雖被關了一夜,依舊神清氣爽,柔和細膩的氣質猶如山水畫卷,又仿佛一道清茶,靜謐醒目。
洛溪望著她,她的臉色有些白,腳上和手臂上皆有傷口,不知為何,明明很討厭她,此刻卻不知如何開口麵對她。
“洛溪,你走吧,公主府留不得有二心的人,待會兒我便進宮要來合離書,反正父皇的眼睛也容不下你在我這公主府吃好喝好,卻隻會惹麻煩的人。”
九音淡淡一笑,這次她出手,隻是和他之間的了斷,從此,他和軒轅九音兩不相欠。
聞言,洛溪愣住了,心裏莫名咯噔一下,她,要趕他走?
“公主,洛溪他也隻是一時糊塗。”呂輕塵把玩著玉簫,洛溪雖然滿腹經綸,但百無一用是書生,離了這公主府恐怕會遭到將軍府的報複。